就和所谓‘爸爸’那样,起躺进冰柜,家人整整齐齐。
可奇怪是,吊扇坠落巨大声响并没有惊动屋里任何人,这间客厅就好像真空样,发出声音完全被抽干,无法传达给屋里其他人。
刚死里逃生,迟南只是平静庆幸,循着水声走向浴室。
“谢谢。”他声音低似自语,他知道是水声救他,或者说是这位故意弄出水声人。
浴室门虚掩着,迟南推开瞬间嗅到潮湿沐浴露香味,像是有谁刚用过浴缸洗澡。
这套沙发被清洗得很干净,皮革纹理缝隙并没有血腥味,也没有死亡味道,但保险起见,迟南还是把沙发往边上移移。
这样就算吊扇砸下来也砸不死他。
十分钟后,迟南躺在沙发上,在轰隆隆发动机声中迷糊,眼见离坠入深眠仅有步之遥,他突然睁开眼睛。
滴答,滴答。浴室里水滴声让他绷紧神经。
像是谁没拧紧水龙头,又像是防水系统不好老楼房,水从天花板渗透滴落浴室地板。
没有小时候照片?”迟南又问。
女主人脸上笑僵住:“搬家时候很多老照片都遗失,而且你小时候很讨厌拍照,和你爸爸费尽心思想多给你拍几张都不行,拍照你就哭。”
说完,她耸耸肩,又重新笑起来。
迟南知道从她这再套不出更多有用信息,只淡声说:“太遗憾。”
女主人看看他,又看向唐昱:“你们在路途中奔波好几天,早些休息吧,明早起来再回忆往事也不迟。”
可屋里人早就入睡,没人会在
而他睡前关掉电扇又开始呼呼转动,吹出来风把茶几上报纸掀地。
迟南晃晃神,发现明明被他移开沙发又在不知不觉中回归原位,停在飞速旋转风扇正下方。
心里有种莫名危险预感,迟南立刻坐起来离开沙发。
也就不到半分钟时间,突然咣当声巨响,高速旋转扇叶直坠而下,深深插穿枕头刺破沙发,无数细小棉絮从被割裂皮套里飞出来,洒满沙发和木地板。
半分钟之前,那是迟南枕着地方,如果他没及时离开,现在整个脑袋很可能已经和身体分家。
迟南很听话合上相册:“好,晚安。”
“阿姨晚安。”唐昱也很配合。
女主人很自然收回他手里相册,弯起唇角:“晚安。”
熄灯后,客厅陷入沉沉黑暗,冰箱发动机轰隆声依旧响个不停,头顶上老旧电扇还在转动。
眼睛在五分钟后彻底适应黑暗,迟南走到门边把吊扇关再躺会事故现场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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