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方祇洗得很快。等他把满身泡沫冲掉，发现白墨还在那里笨拙地洗头。大概是怕泡沫进到眼睛里，他
眼睛
直闭得紧紧。结果转身找热水时，撞进
岳方祇怀里。
恰好背对着岳方祇，被抱个满怀。
水汽氤氲里，也说不好是热水还是肌肤更暖。岳方祇贴着那片光滑温腻，感到自己有点儿发晕。
他搂住白墨，把人带到热水底下冲洗。手上是温柔，腰下却仿佛有点儿不听使唤，似乎老想在对方身后蹭上几下。
得把这身灰带到明年去……这不是，说什
也得洗完才好过年嘛……”
岳方祇很和气地点头：“是这个理。”
女宾区在二楼，大姐带着身边小姑娘下去。电梯上剩堆大老爷们儿。三楼到，大伙儿呼啦下涌出去。
岳方祇心说坏菜，今天地方不好占啊。大家健步如飞地进更衣室，岳方祇嘱咐白墨去找衣柜，自己则去和服务生报手牌号，预约两个搓澡位。
等他回来，白墨正好蹲到两个空衣柜。上波客人洗好，刚穿戴好离开。
岳方祇挺高兴，赶紧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个精光。结果扭头看，白墨还在那儿犹豫着要不要脱裤衩。抬头对上光溜溜岳方祇，他脸“腾”地下子就红，慌忙把头扭开，又正看见那边儿有个中年男人在摸自己肚皮。白墨往这里看也不是，往那里看也不是，最后只能把头低下，眼睛盯着脚趾头不动。
岳方祇对他这种反应非常不解：“哪有穿裤衩洗澡？让人笑话……赶紧脱啊。
去占个位子。”
淋浴间热气蒸腾，岳方祇走大圈儿，终于赶上有人把位置空出来。他打开喷头，热水哗地下浇下来。
白墨不知道什时候跟上来，犹犹豫豫地站在隔断外头，毛巾还此地无银地挡在自己前面。岳方祇伸手把他拉到水底下：“凑合洗洗吧，没有位置。”
这边热水开得很大，温度也是刚刚好，两个人用同个喷头也不会显得太逼仄——总之是比家里那个小淋浴洗起来舒服多。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现成，小暗柜里还有带包装次性牙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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