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源第
天抵达獠牙城
时候，巫鬃就问过同样问题，但没有得到答案。
“
只是在尽自己本分。”迟疑片刻，巫源神情有些犹豫，又带着点儿严肃：“天下所有蛮族是家，磐石城灭杀钢牙部，大逆不道，手足相残。长此下去，必然会威胁到其它部族。如果豕王陛下坐视不管，以后……恐怕会变得发不可收拾。”
年迈巫鬃笑
，她那双被无数皱纹包围眼睛里透出讥讽和精明：“这里没有外人，你都是巫者，没必要遮遮掩掩。再说……呵呵，这样理由，你觉得会相信吗？”
巫源左半边脸露出笑容。这表情对他来说实在有些困难，可他真笑不出来，只能将嘴角略微上扬，显得不是那
尴尬。
“磐石城主是个不讲道义家伙。钢牙之王勇猛善战，这次完全是被他用阴谋诡计所害。身为雷牛部族巫，实在看不过去，所以……”
上衣，棉质面料看上去很考究，还有用白色胶泥染成图案。炎热夏天穿不住太多衣服，圆润锁骨凸显在领口位置，只是表面覆盖着褐色皮肤，又干又枯，没有丝毫韧性。
“已经替你向上面传过话。”巫鬃声音低沉且暗哑：“大王不会出兵。”
后半句才是重点。
巫源感觉心脏瞬间被高吊起来。他竭力保持着礼仪，让刻板微笑停留在脸上，说话语调虽显僵硬，吐字发音却足够清晰：“呵呵……失去整整个部族，豕王陛下就不想报仇吗？”
从赤蹄城出发，避开大路，在人迹罕至山林里穿行，因为不能骑马，足足十七天脚程，巫源好不容易才赶到獠牙城。
巫鬃抬手挡住他后面未说完话，老巫婆缓缓皱起眉头，用探询目光上下打量着巫源：“如果这就是你答复，那不说也罢。”
她声音里透出冷漠，巫源暗自叹口气，他低头思考几秒钟，重新抬起时候，微笑洋溢在面孔每个角落。
“打下磐石城可以得到绝大
巫师之间有着天然亲近感，超出部族与族群限制。与神灵沟通人总是自成派，何况巫源身份不低，值得巫鬃以礼相待。
早在几个月前，钢牙部被灭消息已经传到獠牙城。
巫鬃以为巫源是个迟来报讯者，却没想到他真正目是劝说豕王出兵，攻打磐石城，为死去钢牙之王报仇。
长达半分钟沉默让气氛变得凝固。个是国师，个是族巫，这对年龄迥异男女各怀心事。
“阿源。”忽然，巫鬃用种异样语气发问：“你还没有告诉，这究竟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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