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弟弟同时跑到阿细身边,像精力旺盛狼崽子那样大声喊叫,此起彼伏。
“出去,姐姐不喜欢你。”
“把苹果干还给!”
“们家不欢迎你这种人。”
阿细眼眸深处闪烁着杀人意图,越发强烈,冰冷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是最后警告:“再说遍:这是家,立刻给滚出去。否则……就吃你!”
种想法。
镇辉其实很懒:如果不是牛族人用刀子威逼着他,这家伙恐怕连手指头都不会伸下。
镇辉其实很馋:他口气吃光阿细全家当天配给腌肉,还抢走阿依送给三个弟弟苹果干。
阿细知道自己看走眼,但这不是她错——父亲死得早,老娘是个没见识,他们谁都没有给阿细上过感情课,她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伴侣,甚至不知道男人有种可怕本领叫做“伪装”。
但是阿细很有力气,她知道该怎解决问题。
“麻痹,你以为你是谁?要吃也是吃,还轮得到你?”镇辉愤怒,他瞬间被激起怒火,从干草堆上跃而起,抡起拳头往阿细脸上猛砸。
他没看见阿细是什时候拔出刀,也没想到这女人力气竟然这大。把抓住自己胳膊,以极快速度反手拧到身后,尖锐钢刀朝着侧腹位置狠狠捅进去,以顺时针方向连续拧两下,感觉就像个玩具上紧发条全过程,只是镇辉明明白白知道:自己肠子断,肝脏也碎。
三个弟弟秒钟也没有犹豫,他们扑过去,就像群幼兽,抱住镇辉双腿张嘴乱咬。濒死镇辉生理机能彻底失禁,暗黄色小便沿着裤管流淌下来,三个孩子转身跑到火塘前,拿起铁钎之类东西做武器,朝着躺在地板上镇辉身上乱捅乱砸。
他眼睛被锅铲打飞,肠子从破裂肚皮边上流出来,脚底板上扎着根铁
“从家里滚出去。”她手里握着刀,凶狠眼睛死死盯着镇辉。
男人躺在软软干草堆上,还垫着块干净兽皮,他嬉皮笑脸:“咱们俩睡都睡过,你怎还对说这种话?别忘,可是你男人。”
“这里是家。”满面冰冷阿细提高音量:“出去!”
镇辉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他破不耐烦地伸展下腿脚,说话腔调就像贵族吩咐平民:“饿,快去做饭。还有,你顺便去跟们那队管事说声,以后下矿挖泥炭活儿就不去,要做也是你做。”
年迈娘坐在对面屋角,用复杂目光看着这边,默默无语。这个家里事情她说不上话,从来都是强悍女儿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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