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峰拖着肩膀上牢固绳索,在雪地上吃力地走着。他不断用佩服眼光打量着走在旁边天浩:“你那脑子是怎长,竟然想到用这种办法吸引鹿群?”
夹杂着细小冰雪颗粒风吹在天浩脸上,他用微笑代替所有回答。
两句话不可能做出完美解释,粗浅字句无法满足探究者好奇心。与其麻烦,干脆不说,这样还能在众人面前保持足够神秘感。
在昏暗光线映照下,身穿宽大皮袍天狂看上去就像头熊。他拖着沉重滑撬
。盲从且被推搡着坠下后来者无法避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活活戳穿,血流满地。
数十条藤绳牢牢栓紧靠近悬崖外侧高大黑针松,腰部被绳索缠绕猎人们用最原始方法缓缓在山谷边缘落下。天浩走近头侧躺着巨角鹿,这头可怜动物腹部被之前落下同类头角扎穿,枝桠形状鹿角在穿透皮肉后形成障碍,导致它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天浩拔出佩刀,以略带生涩动作刺穿自己脖颈。
孚松走过来,接过天浩手里刀,用力拍拍他肩膀,沉稳声音里带着感激:“让来,你去后面指挥着他们绑绳子。”
受伤野兽会在伤痛与血腥气味刺激下变得比平时疯狂。虽然是素食动物,巨角鹿也同样遵循这条法则。给濒死野兽补上最后刀,这工作看似安全,其实隐藏着太多不确定危险因素。
天浩微微笑,略低着头,往旁边让步,为孚松让出足够空间。恭顺且不自傲态度让孚松很满意,脱口道:“你比你大哥厉害。”
天浩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笑意,他转过身,捡起村民们从悬崖上扔下绳索,熟练地打个结,绑住已经不会动弹巨角鹿四足,用力扎紧,确定没有松动,这才站起来退后,扬起胳膊,抬头对正在悬崖顶端守候人做个“往上拉”手势。
整个下午,都在进行着机械重复工作。除十几头伤势较轻幼鹿,所有坠入山谷成年巨角鹿都被杀死。昏沉沉太阳在云层后面朝着西面方向缓缓落下,在天空中释放出所剩不多暗淡光线时候,天浩也攀着绳索灵活爬上悬崖,点算着这次狩猎丰厚成果。
粗大原木制成滑撬看起来很粗糙,却很实用。村民们拉着满载巨角鹿滑撬运回磐石寨,算着这最后趟,总数约为千两百头。
山谷里还有四千多头死鹿。
起风。根据多年来观测天气经验,今天晚上肯定会下雪,磐石寨人少,这些猎物就任由落雪掩埋,它们在寒冷环境下不会腐烂,需要时候再派人过来挖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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