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生声音里有淡淡敷衍:“嗯。你要是想学,可以去师大音乐系那边找个老师。”他起身拿过琴谱:“差不多该回宿舍。”
对方赶忙道:“这急?是有什事?需不需要帮忙?”
“对啊。”旁边个抱着文件夹女生热情道:“新生入学,有什事都可以找学长学姐帮忙。校学生会也组织不少迎新活动……”
“军训刚回来,想回家趟。”
“哦哦,你家在本地?”那个男青年赶忙也站起来。
独时刻。
尤其是这个夏天里,郁青第次开始怀疑自己其实并不像自己认为那样解润生。有时候他甚至会觉得润生不再可信——因为当他意识到自己并不那样解润生,也就失去判断润生说话是真是假能力。
这让郁青难过。他说不好是为自己不够解润生而伤心,还是为润生会欺骗自己而生气。
周蕙常说人与人之间要有界线,要给他人留有空间。郁青曾经觉得这很对。可如今想想,能始终保持界线前提是,人与人之间并不那亲密。
要是亲密到定程度,那个界线必然是会被打破。就像他会去对郁芬感情刨根问底,时不时要琢磨如果姐姐男朋友不好自己该怎出手撵走对方样——虽然那本来只是姐姐自己事,做弟弟不该事无巨细地去问。
润生没回答,只是公式化地微笑下:“新生晚会前会把这两首曲子背下来。排练时间会按时到。回头见。”
他拿着谱子往外走,恰好与没来得及退开郁青看个对眼。
片刻之后,润生嘴角翘起来:“和你起回去。”
两个人并肩往外走去。出活动中心,润生带着郁青拐上条小路。长长路上空旷极,除几棵老树,连个人影都没有。灰蒙蒙教学楼夹在两边,老式木头窗户开着,里头隐隐传来讲课声。
郁青不解道:“这是走到哪儿?”
可润生和姐姐好像又不样。郁青茫然地想,也许朋友和亲人本来就有很大不同。
他怀揣着这样思考不透问题走进活动楼。钢琴声倒是很容易就指明方向。
郁青顺着声音走上楼梯,流畅如水琴声却停下来。过片刻,半生不熟单音旋律响起来,中间还夹杂着些听不清楚细语声。
琴房门半开着。郁青走过去,看见个梳偏分头男青年坐在润生旁边,正与润生肩并肩坐在琴凳上,手指笨拙地在琴键上敲击着:“……你看是这样?”
周围明明还有其他人。可这幕说不清哪里,还是让郁青感到几分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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