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郁青扶起来,拧开水壶递到郁青嘴边:“难受说话,有后备车。中途退出也没什大不。”
郁青摇摇头,就着他手喝些水,无力道:“没事……”
“你看你像没事!”润生厉声道。
郁青吓得哆嗦,手里水壶掉下去。润生眼疾手快地抓住水壶。
“就你有能耐。”他听上去尽力想让自己态度好些,可是话讲出来却还是阴阳怪气:“那多人呢,多你个不多,少你个不少。想争表现有是机会。凭什别人在干地方走,就你非得下水?”
淋淋下半身,声音里有隐隐怒意:“你瞎逞什能?你们班男生死绝?”
郁青软绵绵地由他架着往营地走,迟钝道:“没有,不是还有嘛……你小声点……”
润生闭嘴。他支撑着郁青穿过临时营地,把人送到外院休息地方。
郁青这才发现,先到人已经扎好帐篷,也搭临时雨棚,雨棚下头是点燃篝火。从细雨里向远处望去,能看见村庄轮廓。
同班同学都在烤火,有人主动把自己多出来干外套借给郁青。替郁青拿行李和装备同学也走过来,把东西物归原主。郁青向他道谢,对方摆摆手,笑眯眯道:“互相帮助嘛,应该。给你接壶开水,你慢慢喝。听说炊事班向老乡买羊,等会儿估计能有羊汤喝。”
“也不止个。”郁青声音微弱地辩解道:“再说,总得有人站出来去保护别人安全啊。而且教官要会游泳人,水性还行,你知道。”
“你根本就没考虑过自己。”润生咬牙道:“什时候你能学着先把自己考虑好,再去考虑别人?”
“有考虑啊……”郁青听他这样和自己讲话,并不觉得生气,反而有种久违温暖和亲近感。
郁青听有羊汤,立刻欢喜起来。他刚想拉住润生转述这个好消息,却发现润生不知道什时候已经走。
教官不知道都去忙什,这会儿是难得休息时间。郁青把湿透衣服换下来晾在篝火边上,披着同学给干外套烤火。
大概是体力消耗过度,他在那里坐会儿,整个人慢慢涌上种反胃感。
同学替他打饭回来,居然有热腾腾大米饭和茄子烧豆角。郁青之前直特别想吃东西,可这会儿看着饭菜,却口都吃不下。他婉拒同学关切,不声不响地走进帐篷躺下。
不知道什时候,条薄被子落下来。郁青昏昏沉沉地抬起头,发现润生不知道什时候走进帐篷,把碗筷放在自己身边——那居然是碗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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