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给
唱甜蜜蜜，你自弹自唱。”郁青感到眼皮发沉，可还是努力睁大眼睛：“快保证。”
“保证。”润生伸出手指：“拉钩。”
郁青和他勾
勾小指，终于满意，于是乖乖吃药，还被润生灌老大
杯热水，然后两只手抓着被子上缘躺平：“你唱吧。”
润
李淑敏叹口气：“行吧，上床躺会儿。你妈中午也就回来。”
老太太出门去。润生手抓着药和体温计，手把郁青像拎小鸡那样拎到床上。
体温计往胳膊下塞，再拿出来，水银柱差不多要到顶。
“四十度。”润生有点儿急：“送你去医院吧。”
“不去。”郁青这会儿根本不是方才在润生家门口那个萎靡
样子，他精神得不像话，想唱歌那种：“就是伤风。别和奶奶说。”他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润生：“你不生气吧。”
摸自己：“还好吧，点点热。大概是吹风……”他摇晃几下：“能进去坐会儿
？有点儿累……”
润生丢开行李，咣当声踢上门，把郁青拉到自己背上。
他手忙脚乱把郁青送回家。李淑敏正要出门去找姐妹做针线活儿，见状被吓跳：“这是怎着？”
郁青软绵绵道：“没怎，有点儿伤风。”说完还冲奶奶笑笑，站起来在地上蹦哒两下，表示自己健康强壮，好得很。
李淑敏见他精神头不错，狐疑地看润生眼：“那给你找药去。”
润生真急：“现在是说这个时候？”
郁青在床上滚圈儿，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笑眯眯道：“你看，好着呢。给你唱个歌儿吧。”说完开始精神饱满地唱道：“你就像那冬天里把火！熊熊火焰……”
润生把他摁住，用前所未有耐心哄劝道：“先把退烧药吃，吃完再唱，好不好？”
“不好。你就像那冬天里把火……”
“吃完陪你唱。”润生保证道：“还给你弹琴伴奏。”
润生沉稳道：“来吧。”
李淑敏有点儿埋怨意思：“死冷寒天，跑那老远。冻着吧。”这话看着是在说郁青，其实是给润生听。
润生默不作声，跟去拿药和水。
郁青还是那个活泼样子：“哎呀，都说没事。奶奶你出门时慢点儿走，不要走远。外头雪好大。”“就去趟高老师家，不出楼。”李淑敏很糟心地看着他：“你瞅瞅你那脸让风吹。早饭吃没呢？冰箱里还有点儿馄饨。给你下吧……”
“不用不用。”郁青笑眯眯道：“自己来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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