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老师是个上
年纪
老太太，正站在钢琴边上抹眼泪。
郁青听过这支曲子，是梁祝。他姐有阵子天天没完没地拉着个，听得他脑瓜儿疼。
郁青进门，谁都没搭理他。琴凳上男孩把
首曲子弹完，对音乐老师道：“
要回家。”
他那个语气，姿态，都是淡淡，不像是学生对老师说话，倒像是长辈对小辈说话，总之有些奇怪。
音乐老师年纪大，又有条腿是瘸，可总归是老师。郁青很诧异。
若是换做教导主任，这会儿大概已经劈头盖脸地骂开。但老太太什
都没说，只是叹口气。
男孩儿离开时似乎瞥郁青眼。不过郁青也拿不准，因为对方脸上那副大眼镜把什都挡住。
郁青放下乐器，随后离开音乐室。走廊里空空荡荡，弹钢琴男孩儿已经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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