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呼吸窒,彻底说不出话来。
“别想,别想……好好休息,受伤要有充足睡眠……”陶然掰着他肩膀想把人往床上放,这回晏池倒是没有跟他犟,慢慢躺回去,然后伸手勾,把陶然也拽进怀里。
“哎你……”陶然下意识想要挣扎,手掌在触碰到那条受伤胳膊时候瞬间收回来,还用另只手攥紧这只。
“你需要好好休息……”陶然呐呐开口道,已经几乎崩断神经终于重新连回来。
他现在是,这家伙暧昧对象。
“你这样,是想要怎做嘛……”陶然轻声咕哝句,在床边蹲下,抬头看着他,“直接告诉好不好?从来不擅长猜别人心思。”
因为姿势变化,晏池抬着手终于也可以放下,自然地垂落到身旁,他目光自始至终没有落到陶然脸上,但是却把人死死拽在身边,看起来还颇有几分委屈。
“伤口,疼……”过半响,他才轻轻说这句,瞬间把陶然心疼惨。
十几公分长口子,皮肉都翻起来,看着分外狰狞又恐怖,陶然眨眨眼,差点就要落泪。
小时候就是手指被门缝夹那下,他都是要哭上许久,如果是这样伤口,肯定疼得要命。
不久前刚告白过,甚至……有过亲密接触那种。
陶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神经都开始紧绷,萌生出种难言痒意,却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舒服。
“嗯,陪。”晏池已经闭上眼,搂着他是那种受伤手,按理说这时候该把动作尽量放缓才是,他力道却很大,紧紧把人桎梏在自己怀里,好像没有感受到疼痛般。
“睡相不好,可能会碰
他颤抖着手指,隔着厘米距离虚虚在那纱布上勾画下,甚至都不敢真触碰上去。
“那怎办?疼得厉害吗?……能怎帮你?给你吹吹?”慌到极致,陶然智商直线下降,微微仰起头,学着小时候母亲哄他模样,对着晏池伤口轻轻呼两口气。
晏池浑身都崩住,终于转头来看他眼,只是眸光极黯,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即将爆发情绪。
“你这……是被刀划伤?伤口看起来特别严重,他们动手?”陶然盯着那处伤口,没有注意到他神色,只是有些移不开眼,他以前好歹也是在医学院呆过段时间,虽然很快就被劝退,可这样刀伤,依旧令人不得不在意。
“晏家特制匕首,上面放血槽能直接把肉都刮开层,阻止伤口愈合。”晏池淡声道,就像那伤不是在自己身上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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