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让陶然送送你吧,外面天也黑……”韩诚德试图阻止道。
“不用,天黑不安全,陶总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得好,认得路。”说完,跟人点点头,就转身大跨步走。
看那背影萧瑟,没有半分留
其实下棋是最能体现个人性格与手段,像韩诚德,活大半辈子,什都想得开,棋路也跟着大开大合,乍看之下好像什都不在意,但实则寸土不让。
而晏池,带几分年轻人特有锐意与势头,却又不会过于冒进,稳扎稳打,也不会让人觉得冲动。
但是今天,他棋风却完全变。
变得锐利又冲动,可以感觉出来他现在情绪处在种焦躁中,就像是迷路羔羊,四处乱撞又不得其法,只能徒劳地撞击着面前坚壁,直到把自己伤得头破血流,也不肯回头。
“你这心乱啊。”韩诚德捏着颗黑子,神色微动,目光落在他脸上,带几分审视,“要是再分心,今天可就得输给。”
池倒是没推脱,来也快,只是进门看到陶然瞬间,神色立刻从原本面无表情升级到冷若冰霜。
连带着屋里温度都下降不少。
韩诚德在两个孩子之间来回看看,若有所思。
这可不像是说错话普通吵架啊……
吃饭时候气氛更加尴尬,陶然坐在晏池和韩诚德中间,结果这死小孩硬是能直接无视他,跟韩老聊得无比顺畅,无论他怎努力插话,最终都会直接终结掉这个话题。
毕竟以前他们两下棋,到底还是晏池赢多些。
但是他现在完全不在状态。
“不敌您棋艺精湛,输也是正常。”不管棋风变化有多大,晏池神色依旧冷冷淡淡,像是什都不会放在心上,毫不在意模样。
“哎哎,什时候你会像今天这样拍马屁,就是最大不对劲。”韩诚德摇摇头,把棋子又放回去,“你心不静,胜之不武,还是以后再下吧,今天先到这。”
“那就先走。”晏池也放下棋子,又帮忙收棋盘,就目不斜视地准备离开。
连韩老想要帮着寰转都没有什太好办法。
现在气头上,正是经不起劝时候。
“感谢您款待,要是没有什别事,就先回去。”吃完放下碗筷,晏池自始至终神色淡淡,没有往陶然那边多瞟眼。
“那边也没什事,场务都会处理,你要不陪下局?算算距离上次下棋也有些日子。”韩诚德笑眯眯挽留道。
晏池垂眸凝思秒,道声好,就自发去找棋盘出来,又分好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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