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裴凉把他的领口整理好,平淡道:“怎么说?”
江堰被他这么一问,脑海里自动浮现出自己和大哥牵着手坦白的画面,顿时尴尬到脚趾开始动工了:“不、不知道啊。”
“别急。”江裴凉面无表情道:“让他们互相打预防针,差不多了再说。”
江堰其实觉得现在已经完全差不多了,但他不敢说,他对这个敞开天窗说亮话的机会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要太尴尬。
毕竟他也想和大哥能够在外头也光明正大地牵着手。
“你突然说这么多干什么?你不会要说你是gay吧?”
江父:“……”
他将用自己的一生治愈这十秒。
江堰和江裴凉就这样听了半天,牵着手手站在他们面前半晌;无人在意。
江堰和江裴凉牵着手手从他们中间大摇大摆径直走过;无人在意。
天回家的时候,在路边看到一对年轻小情侣,正亲嘴呢。”
江母顿了一下,继续状若无事地继续打毛衣:
“人家爱亲,关你什么事儿,有什么好稀奇的,还让你特意拿出来说。”
江父不着痕迹地呼出一口气,十分顺利地引进了正题:
“关键是那俩小情侣都是男孩子啊,我本来远远看着两个都特别高,还想着现在女孩子营养那么好呢,结果一看,哟,俩都是男孩。”
原本二人没打算回家吃饭,但江父江母明里暗里让他们今晚必须回来,似乎是有什么要事要说,于是他们开着车,紧赶慢赶到了家。
但二人打开门时,却发现里头一片昏暗。
明明是大晚上,却连一盏小灯都没有开,就连平时在厨房里忙碌的用人们也一点声息都没有,像是整栋房子里空无一人一般。
江堰不禁有点纳闷,小声叫道:“爸
江堰和江裴凉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走进了同一个房间。
……依旧无人在意。
甚至夸张点来说,江堰觉得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和大哥已经回来了。
江堰一想到昨天这个画面,就感觉浑身不得劲,尬的慌,终于忍不住道:“大哥,咱们直说吧。”
再这样下去,这日子还能过的了?
江母的手迅速紧了紧,又很快松开,轻松道:
“俩男孩怎么了?你是不是看着不舒服啊?那都是陈旧思想了,我看现在国外人家俩男孩都能结婚呢,跟这儿一样领证。”
江父不尴不尬地呵呵一笑:
“那不是这样说的,毕竟那是别人家孩子,爱找男孩女孩跟我们扯不上关系。主要是我在想啊,要是万一,你最亲近的人突然跟你说他是同性恋,你什么反应?就只是问问,我没别的意思。”
江母的手紧紧地抓住了毛线,警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