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江母叹口气:“唉,真是让你见笑。”
“哪里,他们都非常可爱啊。”顾宴笑眯眯,叫道:“裴凉,刚从孙叔叔家回来?那边小孙对你印象很好呢。”
“是吗。”江裴凉不冷不热地应声,而后坐进客厅沙发里,和江堰起观摩江朝打糖豆人。
“朝。”江堰看会儿,突然语气沉重地叫他。
江朝转头,和他对上视线,切似乎都在
“……嗯???”.
二人去串完门回来,就发现家里多个客人。
顾宴还真是说到做到,说自己过年要来做客,就真在大年初风尘仆仆赶过来,现在正笑靥如花地和江父江母侃大山,见到江裴凉就如同见到亲人般,亲亲热热地喊起来:“裴凉!”
江堰站在旁边恍如个隐形人:“……”
这人还是不般讨人厌。
。”江裴凉侧侧脸,道:“反正他总要学着接受。”
江堰莫名从这句简短又冷酷话中,嗅出丝往后江父悲剧人生味道。
他还没说话,江裴凉又道:“而且你生气。”
“啊?”江堰装傻:“哪有生气?没有啊,完全没有事情。”
江裴凉不置可否地勾勾唇角。
江朝和江淼倒是坐在客厅沙发上,又阴着脸打游戏。
有客人来,作为主人,他们是肯定要出来待客;但顾宴每次过来,都要或多或少给他们留点小疙瘩,比如这个时候——
“朝!大过年,怎还玩这种打打杀杀游戏,快关掉。”江父皱眉怒道:“你看看人家小顾,连秋裤都穿大红色,你们得多学学,真是,现在小孩子对待春节都不够尊重……”
“淼淼!大过年,怎还在看你那些书?”江母也加入进男女混合双打:“老大不小,不是孩子,要懂得交际,客人来要主动交谈,你看看小顾,多会聊天啊!”
江朝默默关掉游戏,开启糖豆人;江淼把书放下,开始跟自己小姐妹煲电话粥。
车子在热闹街道中穿梭着,二人没再说话,却感到情绪无比松弛。
转过个弯道时,顺着惯性,江堰微微往□□,却感到自己放在座椅边沿上手凉,江裴凉右手覆上来,缓慢且温柔地将他包裹。没有言语,没有眼神,但二人都在同时微微扬扬嘴角。
“哥,你手好冰。”江堰吭吭哧哧地把自己右手也搭上去,将他哥手团成坨,小心地摩挲起来,抬头灿烂地笑道:“给你暖暖。”
“别。”江裴凉神态自若道:“再暖可能会出交通事故。”
江堰反应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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