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兀自嘀嘀咕咕了一阵子,就在同一时间,江堰猛然站起,高声喊出一串颤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一朝:“?”
江淼:“??”
二人被吓到险些战术性后仰,还未反应过来,江堰又没有任何停歇地再吼了一嗓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淼:“喂,你
就在江堰垂着脑袋走出门时,突然,前头挺拔的脊背停了下来,他也跟着跌跌撞撞停了脚,正懵的时候,江堰感到一只大手送到了他眼前,轻轻揩了揩自己眼下的肌肤。
手指冰凉修长,在和脸颊接触时却带来一股难言的热度,江堰呆呆抬起眼,发现江裴凉没有转头,只是微微侧着身,看不清面上的神色。
“擦干净再回去。”江裴凉冷冷地说:“快点跟上。”
说罢,他便径直走了,脚步微快,江堰站在后头,看着大哥挺拔的背影,呆若木鸡般应:
“好、好哦。”.
又放下了。
江裴凉冷冷的声音在头上响起:“明天赔你一样的。”
江堰怔怔地抬头,江裴凉就站在他面前,面色如常,轻轻叩了叩实木的办公桌,道:“走吧,回家。”
江堰想都没想,有些懊恼道:“不用赔,我自己还有好多……”
他话音刚落下,整个人就凝固了。
偌大的客厅内,除了电视声外,一片寂静。
江一朝黑着脸在一旁看报纸,江淼则在看着电视吃水果,江父江母不在,似乎饭后就跟江裴凉去书房谈事情了,江堰则坐在角落里,垂着头一言不发。
江淼笑呵呵看完一集,余光一看,江堰还是一个动作一个神态,坐在那儿动也不动,顿时心里泛起了嘀咕,拿手肘子捅江一朝:“喂,他今天干嘛?”
江一朝大意了没有闪,被她一肘子差点捅出肺来,咳嗽道:“我怎么知道……他从吃饭不就是那个样子了吗。”
这人十天半个月不回来,害他想找茬都找不准地方,被江淼吊打了十个来回;今天破天荒地回来一趟,在饭桌上又差点把米粒送进鼻孔里,恍惚到好像刚去拔了智齿全麻劲儿还没过一样,真是让人十分好奇。
等等。
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是这么说出来……怎么搞得自己好像是那种每天都要敷黄金圣斗士面膜的精致BOY啊?!大哥会不会以为他每个月都要去激光脱一次腿毛??不能吧,不会吧——
“是么。”江裴凉的肩膀微微动了动,不是很好地掩住了笑意,淡淡道:“那就好。”
江堰:“……”
他瞪着死鱼眼,毫无灵魂地跟着大哥关灯出门,现在整个人就是快要羽化升天,完全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