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诛心了,杀人诛心了啊!
左右护法的无形交锋没有被江堰看在眼里,他一边发呆想着大哥的生日,一边吸吸鼻子。
最近一月多,正是冷的时候,他前次出门时稍微穿的少了那么一些,差点被冻成冰溜子,回来就有点感冒了。
所幸现在症状还不是很严
虽说发呆这个状态在别人身上并不稀奇,但在江堰身上很明显并不常见——他总是精力十足的,好像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做。
在他再一次把视线投过去时,别乐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他的耳边,丧里丧气道:“你也发现了吧。”
“……”自从上次跟别乐在车中一谈后,梁喜识看着他不知为何就有点发憷:“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给老板送咖啡。”别乐说,“这样可能他会精神一些。”
“可别。”梁喜识礼貌地一颔首:“何止精神,可以直接跳到精神病了。”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脸皮厚,啥都能舔够。
心动不如行动,他又轻轻抬起身子,往右边稍微坐了些。
而江裴凉这次没有口出恶言,而只是微微转头,看了他一眼。
这次有戏!江一朝心头暗喜,又不着痕迹地往右挪了些——
“我还有事,”江裴凉毫不留恋地站起身来,淡淡道:“先走了。”
是斜睨了江堰一眼,没说话。
江堰眼巴巴看着他,又叫了声:“大哥?”
江一朝:“都说了……”
江裴凉开口打断了他,面上无甚神情道:“看你表现。”
江一朝:“?”
他话说完,却没得到料想的反应,别乐照样神态丧丧的捧着那杯咖啡,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梁喜识噎了一下:“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别乐有些莫名地抬眼看他:“你不喜欢,有老板喜欢。”
梁喜识:“……”
他悲愤地转过了脸。
江一朝:“……”
这招是什么?这招啊,这招叫自取其辱,叫自讨苦吃,叫自罚三杯,叫没有分寸,叫不知深浅。
他一个人独自坐在沙发上,脸黑黑的,心痛痛的.
梁喜识一个上午在公司,至少瞧见八次小江总在发呆了。
他有些疑惑。
啊这?这??这???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江堰迈着欢快步伐的背影,心中顿时生出一片大草原,以雷霆之势奔过了十万只草泥马。
一屁股坐上大哥的大腿,竟然还可以毫发无伤全身而退,最后还以一己之力获得了大哥的特殊待遇,这江堰竟恐怖如斯!
江父江母似乎是见过大风浪的人了,看上去就较为沉稳一点,只有手指在微微颤抖这个样子。
江一朝深吸一口气,顿时悟到了一个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