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仍在热情洋溢的播报,三人之间无比寂静,江裴凉微不可见地咬了咬牙,吐出口气来。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身旁的人,江堰正乖乖地专注看电视,侧脸的鼻尖微微翘着,嘴唇又软
江堰坐下,继续偷看大哥有无动作,江裴凉却恍如入定一般一动不动,甚至让江堰觉得他躯体有些僵硬。
大哥怎么了?
面前的电视又在播放新闻,今日专场是介绍旗袍文化,屏幕上各式各样或淡雅或艳丽的旗袍交替出现,镜头在一件华丽艳红的短旗袍上停留了许久,主持人不断赞美它的制作精良剪裁完美,能够凸现柔美的身体曲线,上头鸳鸯戏水的刺绣更是无比精致,江堰认真看了看,不小心余光扫到江裴凉的侧脸。
江堰:“……”
是他幻视了吗,为什么大哥的耳根红了。
但这点小风小浪怎能让江堰为之却步,他一屁股挤倒了江裴凉身边,若无其事地吹起口哨来。
江裴凉冷冷看他一眼:“坐旁边去。”
江堰:“这边视野好。”
敢,他有万丈光芒!
江一朝黑脸一乐,报纸都抖起来,他已经想到大哥要怎么把这个臭不要脸的跟屁虫给丢到旁边去了——
攻略全靠自己作死读档。
他太难了!
江堰是这么想的,结果回去吃午饭的时候就正正好逮住了不知道又自带什么奇奇怪怪DEBUFF的江裴凉,他上去就直接自信呼喊:“大哥!”
顺带一提,他顿顿回来吃固然是为了蹲江裴凉,但也有很重要的原因——
勤俭节约是福啊,饭钱也是钱。
为什么对着一件旗袍……
江堰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江裴凉。
他没有看错,大哥耳根后染上了一层薄红,在白皙的皮肤上十分明显。
江堰还没来得及震惊,就听到大哥带着凉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又欠捏了?”
江堰瞬间想起了自己被捏到口水差点包不住的惨痛回忆,连忙安静如鸡地转回了脑袋。
江裴凉:“……”
江裴凉转回了视线。
江裴凉没有再说话。
江一朝:“?”
大哥你说句话啊?!为什么沉默!!为什么!!他不明白!!
但江裴凉转头看了一眼,很罕见的没有鸟他。
江堰顿时又开始脑筋急转弯,把自己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回想了一遍,确定自己除了让大哥帮忙砍一刀之外没有任何做错的地方,才眨巴着眼凑上去:“大哥大哥大哥……”
“吵死了。”江裴凉视线直视前方,微微皱了皱眉:“别凑那么近。”
旁边黑漆漆着脸偷听的江一朝顿时身心舒畅,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
看,江堰也没比他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