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为何……”他那时满脸纠结,不知该不该问出口。
傅景鸿放下手中书,好整以暇看着他,仿佛等他很久,“皇上想问什?”
“就是……那个……”谢元嘉眸中闪烁,“你知道。”
傅景鸿轻声笑,把他揽过来在自己身边坐好,“你是想问,为何在最后关头改变主意,给他条生路?”
“嗯。”谢元嘉低头。
些笑意,“朕为何要跟人对打?爱卿你这些稀奇古怪话倒是有趣。”
季少炎见他微笑,心里也跟着高兴,他们这些做臣子嘴上不说,其实最在乎皇上心境,这几天上朝皇上眼中忧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部分人都想不明白原因,但是他们这几个比较解皇上都晓得是因为什。
“皇上,您无论是什样,臣等都愿意追随。”季少炎叹息般道,“您变得厉害些是没什坏处,但臣私心还是希望皇上能快乐些,臣读书不多只会打仗,但臣也知道人生苦短,有些挫折磨难是注定要经历。”
“臣幼时也曾承受过很重打击,那会儿成天酗酒打架,后来被爹和大哥教训顿后才明白,光是由着自己性子发泄是没有用。”
“咱们部队里出来人心性大多比较坚硬,耐打耐抗,皇上不必像们这样苦,您就学着有收有放就很好。”
探子回来禀告时候他也在场,知道倩碧被人从乱葬岗救走,谢元嘉心情既复杂又激动,忍不住躲在暗处哭好会儿。
“既然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是死是活,于而言都没什分别。”傅景鸿摩挲着谢元嘉柔软发丝,唇边微笑,“于毫无用处,但稍微做些手脚却能让你开心些,这个交易很划算。”
谢元嘉不解说:“可是,你们不是说他死比较好吗?朕与他之间已经不是那简单关系。”
“不错。”傅景鸿赞许说,“你不是已经做到吗?”
“赐死诏书是你亲自草拟,毒酒白绫和匕首也是你让人准备,把他挂在城墙示众虽不是你想
“这天下总不会人人都想着要背叛欺负您,再说还有臣等随侍在侧,不必害怕。”
谢元嘉抬眼对上季少炎双眼,眼中微微发热,这些天找他谈话人很多,淳于雅傅景鸿韩瑶李尚书,甚至秋阳都经常满脸忧思来看他,但是季少炎说话却最让他感动。
他失去些东西,但还有更珍贵在身边,过去事就往他过去吧。
“爱卿放心,朕心里好得很。”谢元嘉笑着说,“你们都不要多想。”
他想起那天,他在景盈宫和傅景鸿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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