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镜子前细挑俊俏
颜随原，眼里又浸满
泪花，“
们原原真好看，你爸要是看见，也会高兴。”
姑姑抬手擦掉眼泪，硬是挤出
个笑：“以后就是结过婚人，可别跟小卓吵架。”
“不跟他吵。”颜随原笑，“跟谁能吵得起来？”
姑姑想想也是，“唉，眨眼都要结婚，老记得你那时候就这
小小团，又白又奶气，怪可爱。”
可能上年纪女人大多都很感性，颜随原只能被迫听姑姑
“爸爸，祝结婚快乐吧。”
“想跟他长长久久在起，最好能永远不分开。”
“虽然还是有点害怕婚礼仪式，但是卓阳冰很期待，所以也不怕。”
“你定要保佑们，以后再带他来见你。”
最终那些话都没能说出来，他只想得到爸爸祝福，仿佛这样就能安心，能保证自己日后安稳幸福。
着相片，好会儿才低声说道：“
“爸爸，……要结婚。”
“不是跟女孩子，他是个男，而且大七岁。”
“但是你放心，他对很好很好，很喜欢他。”
这年发生很多事，颜随原时间不知道怎跟爸爸说清楚，包括自己身世，以及冯敏事，他都不知道该不该提，想半天又说：
墓前袅袅青烟升起，细雨绵绵中，颜随原似乎听到来自很远很远地方传来笑声，那温柔却又那熟悉，就像爸爸在他耳边在说话样。
他眼里忍不住湿润起来，如果世上真有鬼神存在，但愿爸爸还没来得及去投胎，至少……亲眼看看他再离开。
清明过后第三天，阴郁很多天天幕突然放晴，仿佛真应顾夫人话，确是个难得黄道吉日。
大早颜随原就起床准备，他不喜欢化妆，却还是听话让造型师整理番，换上顾夫人最喜欢那套白色礼服，胸前还别着新郎专戴红花，土是土点，可喜庆。
姑姑身红色旗袍，头发也为今天特意染黑，顾夫人还亲自给她画个精致淡雅妆容，这让她看起来年轻至少十岁，依稀还能看见当年清丽秀美模样。
“和知秋现在过得很好，你可以安心。”
知秋蹲在旁边烧纸，听他话后也抬起头来，小声应：“爸爸能听到吗？”
“能。”颜随原点头，“你说什他都能听见。”
颜知秋看着火盆里还在燃烧纸钱，轻声道：“要是爸爸能看到们就好。”
颜随原没说话，他只是盯着墓碑发呆，本来准备很多话想和他说，真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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