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刻全部应验,他身处在活地狱之中,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林斐不会登上这趟航班,他以爱名义化作绞绳,亲手把这个唯爱他人送上绞刑架。
他就是罪魁祸首。
痛楚情绪早已超过常人负荷,但傅施阅天生性格清醒冷漠,连崩溃大哭,暂时逃避都做不到,心脏刀刀被凌迟,鲜血淋漓,真正千刀万剐。
白秘书精致妆容哭有些花,买来杯热气腾腾咖啡,递给他,“傅总,喝杯咖啡暖暖,名单暂时不确定,们还有百分之希望。”
傅施阅纹丝不动,只是认真地问她,“生日愿望会成真吗?”
时候坐在这条长椅上,全身血液寸寸凝结,冷汗湿透衬衫紧紧贴在身上,寒风吹过,刺骨冰冷席卷而来。
拿着棉花糖小女孩走过他,眨着漆黑大眼睛,“叔叔,你怎哭?”
傅施阅才发觉脸颊清凉,他仰起脸,第次遇见林斐时,那双眼睛明亮干净,生机勃勃,像是悬崖峭壁上开出嫩叶,生命力顽强,林斐鲜艳,诱惑,可爱,慵懒,给予自己从未体会过幸福愉悦,完全不同于后来仇恨麻木眼神,傅施阅极力想去想他美妙,但脑海里帧帧,全都是穷途末路之时林斐恨他样子。
这场战争林斐彻底赢。
左胸口疼如同被病菌口口狠狠吞噬,仿佛心尖上血被抽取榨干,只留下个空壳子。
“啊?”白秘书弄不明白这个莫名其妙问题。
傅施阅嗓音很哑,字顿地道:“林斐是第个为过生日人,他替许个愿,爱所爱,求所求,现在希望他完好无损,只要他活着,什都可以接受,离开……也可以。”
只要活着就好,其他什都不敢奢求。
上天有好生之德,报应也应该报应在他身上,不能牵连无辜善良人。
“傅总……”白秘书眼泪落下来,何时见过傅施阅这样卑微又可怜样子,这个男人在她定义里是个恐怖存在,富有四海全毫无人性,不论亲属下属,全是他手中工具,只有用顺手和用不顺手,
突然想起那个疯女人临死之前,双眼通红盯着他,像看着深恶痛绝仇人,声嘶力竭地吼着——
“不会有人来爱你!你就是个神经病,永远不会有人爱你!”
“你会遭报应!你要下地狱!”
“你得到都会失去!你什都不会得到!”
傅施阅从来都当成笑话,连诅咒人都诅咒那低俗,死也死得不冤,甚至要她不得好死,头盖骨都要做成观赏品,以供嘲弄,却没想到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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