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二楼
厕所来人少，经常有人在这里偷偷抽烟，味很难闻，林斐走进门，关上门，顺手拎起门后拖把，抵在门把手上。
他回过头，那个男生立在窗边，嘴角有点破皮，倔强梗着脖子，死死地盯着林斐，
副铁汉模样。
“嘴还挺硬，
看你是拳头没吃够。”周勉揪着男生衣领，用力抡着把人摁在
洗手台，手肘压在背上遏制住男生挣扎，偏过脸看着林斐，“他叫高远航，说不是自己干。”
林斐慢悠悠靠在洗手台上，伸手从周勉校服裤子口袋摸出包烟，握着打火机点支烟，散漫地叼着烟，居高临下地看着高远航，“认识吗？”
“不认识。”高远航眼神诧异，林斐抽烟动作熟稔，般同龄人抽烟都是扮酷，吸进去吐出来，但林斐喉结滚动，显然是咽下去，这股劲够狠，多少老烟枪都做不到。
节课是高带，不然得累死。”周勉大喘着气，坐在林斐身边，甩甩寸头汗珠。
林斐撇开脸，远处高学生刚跑完个圈，体育老师是个大高个壮汉，穿个背心，露着两胳膊腱子肉，很能唬人，勾肩搭背搂着个男学生往器材室方向走，那学生累快爬，但拗不过老师臂膀，像小鸡仔样被揪着去搬器材。
周勉啧啧几声，“要去搬器材，不如把杀祭天。”
林斐没理他，微微眯眯眼睛，目光盯着两人消失方向，直到周勉汗津津脸凑到他眼前，稀奇古怪打量他，“你看哪个美女呢？那
入迷？”
林斐把拍开他脸，削尖下颚努努，“十点钟方向，眼熟吗？”
林斐单手转着打火机，速度越转越快，高远航有种不祥预感，这个乖乖崽看上去比周勉更狠，不知道在打什歪主意，他色厉内荏地喊道：“背后人你惹不起，你才
周勉瞧，乐，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们逮住这小子，那脸痘印，贼头贼脑模样想忘都忘不，呲呲牙，恶狠狠地说：“还真是高，会找机会弄他顿。”
“你叫他来体育馆二楼厕所，们和他聊聊。”林斐把水瓶放到花坛边沿，伸展开两条笔直均匀腿，慢悠悠活动着手腕筋骨。
根本不认识那个男生，何必要费心机整他呢？
这种坏事他们干过，周勉见他这样就懂，笑眯眯跑过去，好哥们似搂着那个男生肩膀，低声说几句什，男生看看周勉，又看看不远处林斐，脸色不大自然，但句话也没说，跟着周勉往厕所走。
这个年纪孩子爱面子，无论怎样都不能再同学面前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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