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照无声地叹口气,他直起腰,向左侧探过去,轻轻在温玉唇上亲下,他低声说道:“你不是不想被其他人打扰吗?也不想,所以,你带走吧,去个你喜欢、觉得没有危险地方,在那里,你来照顾,也让照顾你,好不好?”
他说是温玉直在想却不敢真正实施事情,温玉神情中满是错愕,过好半天,他才哑着嗓子问:“你是说真?”
假如温西钧是在骗他,他可能会疯。
池照温笑,“嗯,所以啊,你记得把阿烈他们叫过来,这回不想告诉他们住在哪,免得他们时不时就要过来。”
下秒,池照落进个硬邦邦怀抱中,温玉用力气太大,池照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但温玉现在最需要就是安慰,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让他始终不安心脏慢慢平静下来,于是,池照没有阻拦他,甚至还艰难伸出手,拍拍温玉背。
“想见见阿烈他们。”
温玉原本自然动作立刻顿,过半秒钟,他才慢慢把眼睛看过来,“……为什?”
正常人在听到这句话以后,想问应该是你想做什,而不是古怪问句为什,发现情况果然跟自己猜测样糟糕,池照也没有感觉多难过,他只是稍稍吐出口气。
没关系,未来时间还长,只要他在,温玉就会慢慢恢复。
“他们应该也很担心,在走之前,想见见他们,跟他们道个别。”
温热手心落在背上,温玉身体轻轻颤抖两下,他紧紧地闭上眼睛,双唇压在池照耳垂上,沉重呼吸喷洒在耳廓中,从呼吸之间,池照好像品尝到温玉此时心情
温玉眼中温度瞬间降至冰点,池照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僵硬下,大概是在努力克制自己,过漫长几秒钟,他才张开口:“你……要走吗?”
去哪里,做什,不是才刚醒吗?不是才刚死里逃生吗?为什又要走?
他就这不喜欢这里,就这不喜欢他?
长达半年没有希望、担惊受怕生活给温玉神经带来巨大刺激,人人都看得出来他已经病,可他自己看不出来,所以连这简单个事情,他都没有看透。
池照从醒过来就对他很亲密,俨然已经把他当做自己爱人,好几天都是这过来,怎可能突然之间他就又反悔。如果是过去温玉,听到这句话以后他就能明白,池照肯定是要带他起走,可是现在温玉想不通,现在他太悲观,悲观到稍微个风吹草动,就能撕裂他那颗本就千疮百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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