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照狐疑回答:“嗯,记得。到底出什事?”
系统很沧桑。
【哎,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统算,统算不如
……
这晚,祁煜旸看池照好长时间,系统都要被他盯毛,天快亮时候,祁煜旸走下床,他穿戴整齐之后,把份打印好文件放在池照枕头边上,然后就离开房间,又过三个小时,池照才睁开眼睛。
看到祁煜旸不在身边,池照还愣愣,他问系统:“祁煜旸去哪?”
系统已经无法发声。
池照眨眨眼睛,“怎不说话?”
意思,再联系到经纪人白天告诉他,池照侧面跟他打听几个靠谱基金会……
祁煜旸深吸口气,他看向安静地躺在身边人,克制很久,才没有伸出手,将人抱在自己怀里。
明天,就是治疗最后天。
程然跟他说过,过明天以后,所有回忆都会被想起来,曾经薛兴凡对他用过催眠手段,都会被击溃。到那时,他就不会再头疼,也不会再病态依赖薛清。
无穷无尽悲伤突然涌上心头,其实在治疗进行到中期时候,他心态就已经发生变化。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程然和薛清说都是对,他确不正常,他确是病,已经病到模糊人类和物品界限。
【说不出话来。】
池照心里有种不好预感,他紧张地问:“怎?是不是出什事?”
【emmmmm……】
池照:“……有话直说!”
【还记得在刚来时候,跟你说这个世界是躺赢吗?】
在没有接受治疗前,他蛮横想着,不管怎样,薛清都不能离开他,而且他还把这种想法归结于他爱薛清,而爱是自私,所以他出现这种想法也是正常。
可事实是,那不正常,那只是种病态、罔顾他人意愿偏执,他自私隐瞒真相,在这段从来都不清晰也不明朗关系中,薛清始终都没有被他放在与自己相当地位上,他把这种变质占有欲标榜为爱。如果这是爱话,那爱也太可怕。
治疗完成度越高,祁煜旸大脑就越晴明,他也越能看清,究竟做出怎样选择才是正确。
有时候,两人关系就是个死结,忽视死结,那个坚硬又固执疙瘩就会永远留在心里,不管到什时候,那种狠狠勒紧疼到不行感觉都不会消退。时间从来都没法带走痛苦,它只能让人们适应疼痛。
解开死结过程更疼,而且解开之后,鲜血淋漓、彻底变形伤口也会被大喇喇呈现在人前,但,伤口总归是可以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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