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清爬起身,冲到牢门旁,恶狠狠地盯着崔桃。
“去告诉韩琦,此案若不公审,不会招供。”
“如今案子
纵然他这次计划失败,但他所作所为也足以令天下人震惊。他案子必然会‘名留千史’,后人提起他名讳,纵然没有好话,却不得不后怕地感慨句他赵宗清城府深沉,阴险狡诈,胆大妄为,险些颠覆大宋政权,将汴京城夷为平地。便是恶名,名动千古也是好,最怕如那些籍籍无名之辈,不论是生死都如尘埃般在世间引不起丝毫波澜。
崔桃眼就从赵宗清笑容中读出他意思。
“是审判,不是公审。”
“何意?”赵宗清终于不再慵懒地靠墙躺着,紧盯着崔桃眼睛。
“意思就是案子审结后,便会悄悄地将你处死。不会公之于众,没有百姓围观。至于金明池叛乱,倒是要给外头个交代,林尚书人就够。”
赵宗清再睁开眼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牢中。他试着呼吸几口气,通畅无阻,身体也没有其它难受感觉。看来他毒解,崔七娘倒真有双回春妙手。可惜这等聪明华高之人,难被他所用,不然如今怕是另种光景。
“醒?”崔桃随着送早饭衙役同来,她打量两眼赵宗清气色,确定他死不,“可还有不舒服地方?”
赵宗清没理会崔桃,就靠在墙边坐躺着,缕阳光从窄小天窗射进来,刚好晒在他脸上,这丝丝暖意反倒更衬出大牢潮湿阴冷。
衙役将解毒汤放在地上,呵斥赵宗清喝下去。
赵宗清动不动。
崔桃解释得很细致有耐心,但他说得越多,赵宗清那原本看似淡定表情就龟裂得越明显。
赵宗清隐忍筹谋这多年,为就是这朝成事,如今即便失败,他也有强烈表现欲,想让世人知道他谋划厉害。
林子大什鸟都有。多数世人会厌憎痛骂赵宗清之恶,却难保部分心歪之人不仅会瞻仰钦佩他,甚至会向他学习。世人也皆会知晓原来这培养死士还有套章法,若引得心怀鬼胎之人竞相追逐钻研,尤其是高门大族生起此邪念,必增祸患。加之这桩案子还涉及到赵氏皇族血脉混淆,也算桩丑闻。
更重要是赵宗清盼着如此,岂能让他如愿?
“你——”
崔桃:“你若不喝,他们会强灌你喝。”
赵宗清只得拿起药碗,饮而尽。
“为何救?”
“不想你死得太便宜,像你这等罪大恶极之人,定要在被审判之后,痛苦地受刑而死才行。”
“倒也好。”赵宗清勾起嘴角,“何时公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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