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稳婆刚冒出念头,瞬间就被韩琦这些话给吓没。她紧张得无以复加,只想着接下来怎办。
张素素来衙门跟她学做事,算是她自己带在身边人,不是衙门正经官差,自然是不能随便在开封府乱走乱闯,必然该遵守衙门内规矩。韩推官举例这些,在平常看来可能不痛不痒,没人特意计较也就没什事。但若较真细论起来,这些都是违背规矩事,样样都可以作为犯错理由对张素素进行处罚,连带着她也要跟着承担责任。
张素素此刻比张稳婆更慌神,她本以为韩琦特意叫她到跟前来,是要特意理论‘拥抱断袖’那件事,却不曾想他只字不提,提是她自从进开封府以来‘不规矩’。若非这样详细地罗列陈明,张素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过这些事儿是有问题。每条她都是有理由解释,这些都是有缘故。
张素素唇刚动,要跟韩琦解释,就听张稳婆扑通跪地,向韩琦诚挚赔罪,检讨自己没有把人教育和看管好。
张素素见状,忙也跟着跪下,红着眼睛去拉住张稳婆,“姑母,这怎能怪你呢,是不对,给姑母惹麻烦。”
理之中。
“等想解释时候,他们人就已经走。倒想追着去解释,却怕这样越解释人家越不信,实在想不出好办法,才去问崔娘子求办法。衙门里就属崔娘子聪明,想她定有办法。可没想到,崔娘子压根儿不想帮忙,让自己解决。”
“你可真能添乱!”
张稳婆瞪眼张素素,气急败坏地骂道。随即她再度跟韩琦赔罪,表示这事儿她回头定带着张素素跟大家澄清。
“三天前晚上,就在府衙尸房,素素她直陪着,期间只是离开小会儿。”
“韩推官,是错,初来开封府,总是忍不住好奇心,办事马马虎虎
张稳婆随即瞥眼张素素,注意到她身上这身衣服。忽然想起张素素曾说过,这身男装她是学着崔娘子做,也是为验尸方便。
张稳婆当时想着,不过是身青色男装,随处可见,倒也没什。
但如今这瞬间,她脑子里乍然想到个可能,那位跟韩推官抱在起青衣青幞头人难道是……
“五月初九,擅自抵达案发现场,踩踏现场血迹。五月十三,与报案百姓发生争吵。五月二十七,私行档房索要卷宗。六月十,现身衙役班房。六月二十八,也便是今日,再度现身班房。”韩琦语调淡淡地陈述道。
衙役班房为衙役当班地方,且皆为男子,张素素随便跑去那里自然是不符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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