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稳婆见刘仵作在自己跟前气急败坏地跳脚,好像她多忘恩负义似得,不禁觉得好笑。
“不过就是验尸而已,跟谁验不样,原来得多少钱,现在也多少钱,活计还轻松呢。跟着王判官自己都不介怀,你介怀什?看你不是‘好心当驴肝肺’,你是本就瞧人家不顺眼,拿做借口罢。”
刘仵作怔住,张张嘴还要说什,又见张稳婆收拾桌上东西,打算走。
“别想什歪门邪道,赶紧找韩推官乖乖认错去。”
张稳婆说罢,就匆匆去。
给韩推官赔罪,或许还有机会。
“快给出出主意,如何赔罪,能让韩推官放过?”
刘仵作这问,大家都不吭声。文人最讨厌什?便是被人无端羞辱,玷污名节。更何况这位可是科举榜眼,文人里最尖尖,其傲气可想而知。
“说起咱们这位韩推官,模样看起来英俊温和,却骨子里极为孤傲人物。们都是粗人,哪晓得应对之法,你要不问问别人?”
俩衙役也不知怎劝刘仵作,最紧要是根本没必要劝,这衙门他肯定留不得。前车之鉴不可不鉴,以后他们也得注意,有些话没凭据,真不能随随便便说,更不能在开封府说,不然怎死都不知道。
刘仵作在原地干跺脚几下,思来想去也算是明白,这开封府他肯定呆不下去。
半个时辰后,刘仵作便去寻韩琦,负荆请罪。他却是连靠近韩推官房间机会都没有,就被张昌打发到马棚那边。
张昌让刘仵作随意,“韩推官可没功夫管你如何,烦劳你离他远着些。甭管你想做什,都是你自己事,可别说为给韩推官下跪赔罪,再闹出什
刘仵作也算是看出来,这些人平日里跟他称兄道弟,往日好得跟什似地,等他真有点什事儿,却都懒得真心为他着想。
刘仵作转头匆匆找到张稳婆,请她帮自己求个情。当初他可是为张稳婆抱不平,才会厌恶崔桃。
张稳婆刚从王判官那里回来,听刘仵作话,蹙眉看他:“你好端端,何苦那样说人家,你亲眼看见她勾人韩推官和王巡使?”
“你怎还替她说话!到底为谁,还不是看你被挤到王判官名下,替你抱不平!她个女囚犯,如今在开封府里混得地位竟在你之上,你竟甘心?可真真是好心当驴肝肺,还把自己搭进去。”
“为?可却并没叫你那般对付人家。那崔氏是个厉害,自她协助韩推官破案,解决多少难杂案件?听说杏花巷案子,她还得上面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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