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树
梦中，早就有
那个秋天夜晚和那两个孩子？或者它听见来自远方预言，于是坦然赴死，为
个重演游戏预备下个必要开端？那个来自远方预言：在编织非人力所能解脱／无法忍受火焰之衫那双手后面。／
们只是活着，只是叹息／不是让这样火就是让那样火耗去们生命……。这预言，总在应验。世世代代这预言总在应验总在应验。轮又轮这个过程总在重演。
５
生于1951年1月4日。这是个传说，不过是个传说。是从奶奶那儿，从母亲和父亲那儿，听来个传说。
奶奶说：生你那天下着大雪，那雪下得叫大，没见过那
大雪。
母亲说：你生下来可真瘦，护士抱给看，哪儿来这个小东西层黑皮包着骨头？你是从哪儿来？生你时候天快亮，窗户发白。
父亲便翻开日历，教给：这是年。这是月。这是日。这天，对啦，这天就是你生日。
不过，1951年1月4日对来说是片空白，是零，是完全虚无，是从虚无中醒来听到个传说，对于甚至就像个谣言。“在还没有你时候这个世界已经存在很久”——这不过是在有时候所听到个传说。“在没有你时候这个世界还要存在很久”——这不过是在还有时候被要求接受种猜想。
在篇文章中这样写过：生于1951年。但在，1951年却在1955年之后发生。1955年某天，记得那天日历上字是绿色，时间，对来说就始于那个周末。在此之前1951年是片空白，1955年那个周末之后它才传来，渐渐有意义，才存在。但1955年那个周末之后，却不是1955年个星期天，而是1951年冬天某个凌晨－－传说在那时出生，想象那个凌晨，于是1951年那个凌晨抹杀1955年个星期天。那个凌晨，奶奶说，天下着大雪。但在，那天却下着1956年雪，不得不用1956年雪去理解1951年雪，从而1951年冬天有形象，不再是空白。然后，1958年，这年上学，这年开始理解点儿太阳、月亮和星星关系，知道们居住地方叫作地球。而此前比如1957年呢，很可能是1964年才走进印象，那时才听说1957年曾有过场反右运动，因而1957年下着1964年雨。再之后有公元前，听着历史课从而设想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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