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元宥赶忙说“水都凉,喝给你带来,应该还是温”
酒香扑鼻,荣元宥住口。
顾在骊仰头,饮口烈酒。烈酒入喉,酒香仍留。她朝荣元宵晃晃水囊,笑“小世子年纪小,应该没饮过酒吧”
荣元宥抿唇,清俊脸庞上带出几分微红。
是,他没喝过酒。
顾在骊收起眉眼间笑意,稍微正色些。
“从来没后悔嫁给陈景善。”顾在骊道。
荣元宥怔,又有些生气。
“发生那多事情,他那般对你,你心里还有他不成”
“小世子想什呢”顾在骊欠身,指尖戳戳荣元宥额头。
“小世子,你这是鬼迷心窍。”
荣元宥再摇头,神色认真道“不是鬼,是你。是被你迷心窍。”
顾在骊想说些什,又不知从何说起。她微偏过头,将所有鸦发垂在侧肩上,纤细手指慢条斯理地梳理,而后随意编个松散辫子。
她动作漫不经心。荣元宥却直望着她动作,视线随着她手指而走,目光寸不舍得移开。
“如果时间倒流,当年定阻止你嫁给他。”荣元宥忽然说。
“酒会让人不能保持清醒犯糊涂做错事,不、不是好物”荣元宥辩解,声音越来越小。
“对对对。小世子说对。很对。”顾在骊笑。
她径自再饮口酒,放回马鞍旁。
“回去吧。”顾在骊翻身上马,马蹄踩着青草往回走。荣
荣元宥向后退步,然后又往前迈出步,继续张开双臂护着。
“时间不能倒流,世间没有如果,世间事,也没有什可值得后悔。倒是要谢谢陈景善,若是没有他,即使嫁给别人,余生也不过困在后宅里。婆媳争斗、妯娌计较、巴结人心,还有门心思生孩子。”顾在骊微眯着眼,感受刚好拂面而来阵暖暖春风,“倒是陈景善危难时捅过来刀子让忽然间想通很多事情,像是重获新生样。”
她双手撑着身下枝干,从树上跳下去。
荣元宥紧张得不行,直到看见她安然无恙落地,悬半天心才终于踏实张开半天胳膊也才放下。
顾在骊走到马旁,拿起悬挂在马鞍旁水囊。
顾在骊编辫子动作顿下,又继续动作,乃至扯下腕上红绸将辫子尾巴缠上绑好。
“阻止你怎阻止”她笑,随意样子。
那年,他不过才十二岁,还是个孩子罢。
荣元宥皱眉。他只是觉得很难过。每次想到顾在骊曾经嫁给那样个人,受过那样委屈,他心里就难受。
“心疼。”他终于说出来,眼角略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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