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过之后，顾见骊
手如扇子
样轻轻扇动
会儿，待干透，才给姬无镜穿好衣服。
姬无镜不知道在想什
，直在走神。
顾见骊绕到他面前，弯下腰，给他绑上系带。瞧着姬无镜还是在出神，顾见骊以为他在想罗慕歌事情，她说：“也不知道罗姑娘如何，她平时是住在哪里？可是在玄镜门？要不要去看看她？”
姬无镜回过神来，说：“去把长生给
喊来。”
顾见骊点头，转身往外走。
去你奶奶个熊！——看着顾见骊走出来，顾敬元才把这话噎回去，没骂出口。
顾见骊将消肿止疼药放在桌子上，去脱姬无镜衣服。姬无镜握住顾见骊手，瞪向季夏：“出去！”
季夏愣，急忙屈膝行礼，退下去。
姬无镜又看向顾敬元，抱怨：“不想被你看。”
“你把自己当黄花闺女？”顾敬元被气笑。他重重叹口气，目光凝在女儿身上，道：“父亲先回去，过几日再来！”
”
“哦——”姬无镜点点头，“好爹，借点银子，给你闺女买衣服首饰。”
顾敬元窒，“你再说遍！”
“没钱啊。”姬无镜坦然道。
顾敬元努力克制着再次朝姬无镜砸去张椅子冲动，怒道：“你没钱？你没钱？拿着比宰辅还高俸禄跟哭穷？别以为不知道你们玄镜门规矩，人头就是金山银山。你会没钱？你钱呢？你钱呢？”
“算，自己去。”
“送父亲……”
顾敬元抬手阻止顾见骊动作，“别，让你老子个人冷静会儿。”
顾敬元黑着脸，大步往外走。
顾见骊望着父亲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几次让父亲为自己事情费心生气，实在是有些不孝。她收回视线，走回姬无镜身边，她本该说些什，可没什心情，默默脱下姬无镜衣服。
顾敬元力气着实不小，盛怒之下砸下椅子那力气可想而知，姬无镜后背布满淤青。顾见骊怔，别心思暂且收下，将药倒在手心揉开，仔细地涂在姬无镜背上，小手微微用力揉着，将药揉进淤青里。
姬无镜沉默。
顾敬元诧异地瞧着姬无镜脸色，隐约觉得姬无镜好像没说谎。
“也不知道啊。”姬无镜皱眉。
顾敬元又被噎，怒道：“没钱就去挣！没有跟老丈人要钱养媳妇儿规矩！”
“好爹，不是你说破烂规矩不必守，什都比不上自己过得舒心？”姬无镜顿顿，狡猾地笑，“要不这样，当你儿子，顾见骊当你儿媳。以后是顾昭，她是姬见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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