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雪色袖子擦过姬星漏脸,姬星漏看见顾见骊手腕上红点。他那双含着抵触厌烦明亮眼睛波光凝滞,他瞪大眼睛,问:“你被染上?”
顾见骊垂眼吹吹肉粥,将汤匙放在姬星漏唇边,说:“如果不想让喂饭那就好起来能自己拿得动勺子。”
姬星漏刚想说话,小嘴儿刚张开就被顾见骊塞勺子温热细软粥。他只好皱眉吞下去,再想说话,另口粥也被塞进进来。就这样被塞几口之后,姬星漏默默张着嘴等顾见骊来喂。
因为他饿。
顾见骊给他喂
她低着头,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接受自己真得天花事实。不过是没有力气而已,接下来等着她折磨还有更多。
她舒口气,掀开被子下床,缓慢地走出去。外面晴空万里,片湛蓝之色。大雨洗刷尘埃,天色异常明灿。顾见骊不由弯起眼睛,心情也跟着好许多。她如今已不像昨天刚得到噩耗时那般恐惧,看开平静些。
顾见骊在檐下立会儿,才进到隔壁,提起季夏放在门口食盒。
姬无镜也不在这里。
姬星漏居然醒,转动眼珠子看向顾见骊。
声匀称呼吸里,顾见骊竟然真开始犯困。她几乎快要睡着,半睡半醒时,隐约感觉到姬无镜凑过来,在她唇角轻轻落下吻。
顾见骊心跳忽停拍,窒凝着。当下声心跳来时,莫名加快速度,急切地蹦着。
顾见骊没有睁开眼,继续装睡,时间久,渐渐真睡着。
第二天早,顾见骊是被痒醒,她迷迷糊糊还尚未彻底清醒时,伸手胡乱抓着。手腕被别人握住动弹不得,身上痒便更重。
“醒醒。”姬无镜将她推醒,“不是小孩子,克制自己不要去抓。”
“星漏醒。”顾见骊温柔笑着,将食盒放在床头小几,从里面拿出羊奶和肉粥。她问:“羊奶和肉粥要哪个?”
姬星漏皱起眉头来,声音虚弱:“你来干嘛?”
“来喂星漏吃饭、喝药。”
姬星漏冷哼声:“滚远些,讨厌你。”
“就不。”顾见骊微笑着点点姬星漏鼻子。
顾见骊睁开眼睛,无助地望着姬无镜,小声说:“真好难受……”
姬无镜便重新拿来止痒水,反反复复地给她擦身。顾见骊身上小红点比起昨天又多些。
醒就会难受,还不如睡着什都不知道。顾见骊重新合上眼,逼自己再睡会儿。
顾见骊再醒过来时,姬无镜不在房中。她费力坐起来,惊讶地发现身上毫无力气。分明昨天还好好……
这病情这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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