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姬无镜总是穿着宽松的衣袍,有时连衣带也懒得系,一副懒散的样子。若是穿红衣,更像异美无双的病美人。
而这身鲜红的玄镜服窄袖紧身,滑缎衣料里是一层软甲。衬得姬无镜修长挺拔,宽肩窄腰,长腿笔直。他低着头,动作熟练地系上袖口的绑带,换到另一只手时,顾见骊急忙反应过来帮他系好。
姬无镜抬眼看她,问:“会束发吗?”
顾见骊有些心虚的目光游移,说:“可以试试……”
顾见骊觉得惭愧,若不是家中出事,先前的她连给自己束发都不太熟稔。
顾见骊一愣,手中的寢裤落了地。她强自镇定地将姬无镜的裤子捡起放在一旁,若无其事地说:“今天出门急,下次的……”
她语气寻常,就像在说下次再去哪儿吃饭。可是脸上飘起的晕红出卖了她。
姬无镜逼近她的脸,认真问:“下次是什么时候?”
“下次就是下次呗……”顾见骊的声音终于带出了点慌。
过犹不及,姬无镜也不再逗她,向后退开了些距离,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下次我也要给你脱衣服换衣服,还要给你洗澡。”
顾见骊立刻灿烂笑起。
姬无镜多看了一眼她笑的样子。
姬无镜洗漱过,顾见骊抱着他的两套衣服进来,问:“是穿玄镜服还是常服?”
姬无镜坐在床边打了个哈欠,又朝后仰躺,懒散说:“没力气穿衣服。”
顾见骊抱着衣服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走到床边,她低垂着眉眼,有些沮丧地说:“五爷,你要是实在不想去那就不去了吧……”
不过束发本就不是什么难事,顾见骊站在姬无镜身后认真将他长发束起,红带系绑,青丝滑过她的指背。
姬无镜对着铜镜,捏了捏领口的绣纹,冷着脸。
还要啃桃——最后这一句姬无镜没说出口。
顾见骊在心里默默回了一句——我明明没有给你洗过澡的。
她也只敢在心里说了。
姬无镜侧过身,掌心抚过玄镜服。他已有四年未曾穿过这身玄镜门门主的衣服。
等姬无镜穿好衣服,顾见骊有些意外地瞧着他,竟觉得他像变了个人似的。
姬无镜瞧着她委屈吧啦的小模样,笑了,道:“爷是让你给我穿衣服。”
“哦!”顾见骊的眼睛一瞬间亮起来,欢喜地弯下腰来解姬无镜身上的寝衣。
姬无镜看着她快翘到天边的嘴角,饶有趣味地笑问:“咦?今儿个把我脱光不害臊了?”
顾见骊把姬无镜的裤子扒下来,小声说:“看过好几次了……”
姬无镜忽然一下子坐起来,一本正经地说:“可我没看过你,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