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沉默起来。
许久之后,顾在骊说:“别想,先睡吧。”
顾见骊却忽然说:“想见见
姐妹两个同时开口,又同时住口,相视笑。
“姐姐,你可问过父亲?”顾见骊问。
顾在骊摇头:“没有。不仅没问,陶氏也没问。父亲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们问他也什都不会说。”
顾敬元虽然宠爱两个女儿,可他确是严父。面对两个女儿时候十分寡言。更何况,这次他犯罪**之罪。这样罪名,身为两个女儿也不太方便问。
顾见骊转过身来,抱着姐姐胳膊,眉宇之间露出几分愁态来,低声说:“父亲不希望们管他事情,可是替父亲委屈。想替父亲洗去冤屈,查出陷害父亲人。”
不,根本不用欺负。他女儿和稽昭那样人共处室,也足够吓坏他囡囡!
顾见骊悄悄拉拉斗篷领子,遮去脖子上伤口,然后拿帕子去擦桌上茶渍,边擦,边温声说:“父亲,您别太担心见骊。您也瞧见,女儿现在好好呢。”
顾敬元审视地上上下下打量着顾见骊,没吭声。
顾见骊解父亲,知道父亲不会因为她几句解释就相信。她蹲下来,从陶氏手里接过伤药,说:“母亲,来吧。”
顾敬元惊讶地看着顾见骊和陶氏,对顾见骊称呼陶氏母亲这事儿大为意外。意外之余,他没有太多欢喜,甚至想起顾见骊和顾在骊生母。
“从小到大总是觉得父亲是无所不能,如今才知道……”顾在骊叹口气,“见骊,你有没有想过陷害父亲人兴许是们动不得人。”
顾见骊没反驳,她沉默着听姐姐说。家里没出事前,她藏身闺中,对朝堂事情知晓得不多。可顾在骊出嫁三年,见到人和事多些。
顾在骊也侧转过身来,动作轻柔地将妹妹鬓边柔软头发掖到耳后,继续说:“君心难测,父亲手中兵权太重。前太子篡位,几位皇子争权事儿已经发生四五年,那时候你还小,不知道。”
顾见骊说:“知道。前太子篡位,谋杀陛下,被二皇子亲手斩杀。后来二皇子和三皇子又争权,如今都被陛下除去实权……可这和父亲什关系?唔,姐姐是说父亲事情和几位皇子争权有关?”
“其实也只是猜测。”
在骊,顾在骊,她在哪儿,他便在哪儿。
见骊,今生却再不得见。
夜里,顾见骊像小时候那样钻进姐姐被子里。姐妹两个手拉手着,谁也没睡,望着床顶幔帐发呆。
“父亲……”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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