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骊猜得不错。长生进屋禀告姬无镜二夫人有事要与他说,姬无镜回应只有两个字:“不见。”二夫人让长生带几句废话,也个字没听。
后院隐隐传来些响动,像是剁着什东西。顾见骊拢拢衣襟,免得寒冬风灌进来,提步往前走。远远看见姬星漏背对着她,弯着腰
栗子蹲在院子里玩石子儿,见顾见骊出来,她丢手里石子儿,跑到顾见骊面前傻乎乎地笑:“醒!”
顾见骊顺手将栗子脸颊上蹭到点泥抹去,点点头,笑着说:“嗯,醒。”
栗子漆黑眼珠子滴溜溜转圈儿,瞧着顾见骊手指上泥,嘴角咧得更大,开开心心跑着去给顾见骊打热水。
今天是腊月二十三,小年。昨儿个顾见骊答应姬无镜给他煎鱼,她又想想,不若多做几道菜。虽然她厨艺着实不怎样。
姬无镜院子里有个小厨房,不过平时不常用。只是林嬷嬷偶尔给两个小主子做零嘴儿会用用。
动,悄悄去看姬无镜脸。姬无镜仍旧阖着眼。她只是看眼,便匆匆收回视线,小声说:“五爷醒啊。”
“没醒。”
顾见骊无声摆口型:“说谎话。”
她手腕轻轻动下,想将自己手抽出来,不过她失败。
“五……咕噜……”顾见骊低下头,怔怔望着自己肚子。刚刚是她肚子叫?她懵下,转头望向窗户方向。窗前遮着厚厚垂帘,仍旧有阳光洒进来,露进来光线似乎证实着时辰不早。
时辰实在是不早,顾见骊匆匆梳洗过,便急匆匆走出屋子,打算往小厨房去。小厨房在后院。
她刚走进院子,迎面遇见长生。
长生给她见礼,禀告二夫人过来要见姬无镜。
顾见骊抬眼,便看见二夫人带着个丫鬟候在影壁处。顾见骊垂下眼,淡着眉目,转身继续往后院去,也没打算迎上二夫人见个礼。她刚走到通往后院宝葫芦门,长生已从房中出来,大步走到二夫人面前,弯腰说着些什。
顾见骊跨过门,回头望眼。二夫人竟带着丫鬟走。顾见骊眼中不由浮现抹讶然。姬无镜不见二夫人吗?
她檀口微张,想问什时辰,忽意识到无人可问,抿着唇把话咽回去。
“刚午时。”
“午时?”顾见骊惊。她居然睡上午?
“、去煎鱼!”顾见骊挣脱开姬无镜手,坐在床沿弯腰穿鞋,她起身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发现姬无镜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她不多看,收回视线匆匆去外间梳洗。
顾见骊走出外间,站在门口,冬日午后干净风吹拂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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