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镜随手将手里鱼丢,用帕子擦手,支着下巴盯着顾见骊。
顾见骊知道姬无镜在看她,可是她不知道该怎应对,索性装成什都不知道,直低着头。
过很久很久,久到顾见骊快坚持不下去,久到长生也觉得在屋子里待不下去,长生挠挠头,说:“爷,您要不要沐浴?”
姬无镜落在顾见骊身上目光没挪开,懒散点头。
长生收拾碗碟出去,里屋便只剩下顾见骊和姬无镜。顾见骊最怕,就是和姬无镜单独相处,如坐针毡也不过如此。
刚苏醒人难道不应该在饮食上十分讲究?怎能如此大口大口吃着鱼?
这喜欢吃鱼吗?
顾见骊坐得腰背挺直,可是她开始犯困。如今天都快亮,她还点没有睡过。不过眼下显然不是睡觉时候。她只能这样安静地、端庄地坐在这里。
“爷,您怎这时候醒过来?”长生说这句,忽想起顾见骊坐在不远处,立刻把接下来想说话咽回去。
“吵。”姬无镜把整条鱼刺扔到盘子里,又拿起另外条鱼。
顾见骊朝床榻走去,经过太医时,无意间瞟见桌上那个沾满鲜血帕子。想来,是太医从姬无镜咳出血中分析病情。
此时帕子上血迹颜色极深,含着大块大块黑色。可顾见骊分明记得姬无镜咳血时候,染脏帕子血是鲜红……
顾见骊走到床榻前,小心翼翼地开口:“五爷,什事情?”
姬无镜偏着头看向顾见骊,问:“鱼呢?”
顾见骊轻轻“呀”声,向后退小步,漆色眸子躲闪似地犹疑转动。
里屋西边还有个小侧间,是平时沐浴地方。没多久
顾见骊低眉顺眼,却竖着耳朵仔细去听不远处主仆对话。
“有人跳窗都不知道,你皮痒,嗯?”姬无镜语速很慢,副漫不经心德行。
“什?怎会……”长生瞪圆眼睛。他又慌忙解释:“爷,您现在成家,长生不方便进内宅守着,栗子又是个笨……”
姬无镜啃鱼肉动作停,撩起眼皮看向规规矩矩坐在远处顾见骊。
他差点忘,睡醒觉,多个媳妇儿。
她给忘……
“、这就去吩咐……”顾见骊轻轻咬下唇,又结结巴巴辩解句,“你刚醒,外面很多人,、在招呼……”
声音越来越低,有点心虚。
“算。”姬无镜副懒懒样子,“把长生叫进来。”
折腾大半夜,过来看望人也个个离开。顾见骊坐在罗汉床上,偷偷望几眼正在吃鱼姬无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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