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骊
愣，才说：“娘娘是
姨母。”
姬无镜指腹轻轻摩挲着顾见骊
下巴，思索
下，问：“顾敬元小女儿？”
“是。”
姬无镜捏着方雪色帕子抵在唇前，阵轻咳。那方干净雪帕，逐渐染上猩红。鲜血渐次晕染，湿大半帕子。
那是顾见骊帕子。
顾见骊怔，这才明白姬无镜刚刚拉她过去，只是为摸去她腰侧帕子。
顾见骊终于慢慢冷静些，小声问：“你、你怎
样？”
姬无镜止咳，用指腹抹去嘴角血迹，他低下头，盯着那方染血帕子看会儿，才不紧不慢地将沾满鲜血帕子工整叠好放在侧，哑着嗓子问：“现在是什时候？过年没有。”
顾见骊第次变成结巴。
她恍惚意识到自己坐在床角，她局促地站起来，惴着声音：“去给你请大夫……”
想逃。
可是顾见骊刚刚迈出步，手腕忽然被姬无镜握住。他手很凉。明明是刚苏醒膏肓病人，力气却不小。姬无镜用力拉，顾见骊身形晃，整个人栽进他怀里。她条腿笔直立着抵着床，另条腿弯曲着，膝盖搭在床沿，纤细柔软身子弓着栽进姬无镜怀里，下巴重重磕在他肩上，只手腕被姬无镜擒住，另只手悬在姬无镜身侧半空处，不上不下僵在那里，不知道往哪放。
姬无镜还是先前盘腿而坐姿势，纹丝不动，除握住顾见骊手。他抬起另只手搭在顾见骊腰侧，摸摸。
“腊月二十。”顾见骊小声说。
姬无镜放下帕子手动作微顿，几不可见地皱眉，说：“早。”
顾见骊听不懂他说什，她小心地坐直身子：“你要水吗？或者饿没有？这就去给你喊大夫过来。”
姬无镜稍微活动下，懒懒抬眼，盯着顾见骊脸，觉得眼熟，眸中闪过丝诧异，他长手捏住顾见骊下巴，让她抬起脸来。
姬无镜眯着眼睛盯着顾见骊这张脸，问：“骊贵妃是你什人？”
女人腰真细真软，即使僵着身子。
顾见骊觉得姬无镜声音是阴冷蛇，他手也是，这条阴冷蛇正爬在她腰侧。她拼命忍耐，可是身子还是忍不住开始发颤。紧绷时候，神经异常敏锐，她感觉到姬无镜修长手指滑进她衣襟。
那瞬间，顾见骊想到绝对不是轻薄之举，而是人皮灯笼。
姬无镜忽然松手。
顾见骊脚步略踉跄，整个人直接跌坐在姬无镜身侧。她双手撑在床上，身子略微向后仰，无声喘两口，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看向姬无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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