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想起广平伯府里这位半死五爷曾经干行当,陶氏时之间不
“谢谢您。”顾见骊开口。
陶氏慌慌张张地:“这、这说什话……”
顾见骊含笑摇头,温声细语:“见骊小时候不太懂事,对您不够敬重……”
“没有事!胡说!”陶氏忙打断顾见骊话。陶氏很理解两个继女,谁又能发自内心喜欢继母呢?更何况这两个继女往年只是对她冷淡疏离些罢,谈不上不敬重。
母女两个相视笑,有些话也不必再说。
陶氏心里憋得慌。为如今境况憋得慌,也为人情丑陋憋得慌。想起顾敬元犯罪,心里更憋得慌。顾敬元犯罪是**骊贵妃。
晚上,陶氏给顾敬元掖被角,听见顾敬元呓语。她凑过去,隐约听见个“骊”字。陶氏知道他在念他发妻。
顾敬元是她丈夫,也是她崇拜英雄。是她不管不顾贴上来做人继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顾敬元对发妻深情。她也万个信任顾敬元人品,笃信他做不出欺凌女子恶行。
可是……骊贵妃是顾敬元发妻妹妹,五官轮廓极为相似。
陶氏心里颤,忽又不确定。
陶氏宽慰顾见骊:“有半死人叫喜事冲,这病就好。们见骊从小到大运气都不错,你这婚事几经波折,最后阴错阳差嫁给姬五爷,也未必不是种缘分。说不定你真能冲去姬五爷身上病气,嫁过去第二日啊,姬五爷就生龙活虎!”
顾见骊是不太信“冲喜”这说法,只是陶氏安慰她,她也不想陶氏过分担心,所以她笑起来,顺着陶氏话,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承您吉言,不过只盼着姬五爷直吊着口气半死不活就好,他可千万别生龙活虎。”
她眉心微蹙,难得带出几分十五岁小姑娘娇憨来。
陶氏怔,问:“你这是怕他?”
顾见骊反问:“有人不怕他?”
不能多想,也不敢再多想。她抹眼角湿意,敲开里间顾见骊房门。
顾见骊抱膝坐在床上,下巴搭在膝盖上。在昏暗小屋子里,瞧上去缩成小小团。她偏着头,抬眼望向陶氏,然后拍拍身侧床,请她过来坐。
陶氏忍下心酸,挨着她坐下,努力扯出笑脸来,边瞧着顾见骊脸色,边用试探且讨好口气,说:“就是想过来跟你说说话,不吵你吧?”
面对外人时候,陶氏没在嘴上吃过亏,可对顾家父女三个,她就变得有些口拙。大概是自认身份低,自卑作祟。
顾见骊将手搭在陶氏手背上,陶氏望着交叠两只手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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