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霞下喜马拉雅山就在眼前。但是,旭日染红峰顶景象,却被另外些山峰挡住。仔细打量,发觉只要越过前面那条雪水河到对岸,就能看到。于是,立即赶到河边,那里,已经有早起拉筏工人在忙碌。
上筏子,与工人起拉绳索,但拉就缩手。因为绳索已经在河水里浸泡夜,很冷。拉筏工人笑,说:“个人拉就可以。你真幸运,这山峰被云雾罩五天,今天才露脸。”
看过晶莹剔透又泛着红光雪峰,又乘筏回来,返回旅馆房间。这时明白,这,就是要整理路感受地方。
二
头顶喜马拉雅山,以极端地理高度给种思维高度。它让再移位,设想着它俯视世界清冷目光。在它目光里,人类出现,文明构成,都是在最近很短时间里发生小事。它记忆,无边无涯,绝大多数与人类无关。
有它,们谈论人世间事,心情就可以放松。
这次,把中国之外人类主要古文明,全都巡拜遍。这件事,以前没有人做完过。路上确实遇到过很多危险,居然全部奇迹般穿越,到今天终于可以说是安全通过。其原因,说土点,是“命大”;说文点,是此行合乎“天命”。
回想所看到那多古文明发祥地,没有例外,都已衰落。在它们面前,目前世界上那些特别发达地区,完全算不上年岁。而它们年岁,却成当代文明地图上褐瘢。年岁越高,褐瘢越深,麻烦越多。
对于这种情况,完全不必伤感。切生命体都会衰老,尤其是那些曾经有过强劲勃发生命体,衰老得更加彻底。这正印证中国古代哲学所揭示盛极必衰道理,对来说,并不觉得难以理解。但是,当从书本来到实地,看到那些熟悉地名与现实景象可怕分裂,看到那些雄伟遗迹与当代荒凉强烈对照,心中还是惊恐莫名。人类,为什那伟大却又会那无奈?文明,为什那辉煌却又会那脆弱?历史,为什那精致却又会那简单?……
这次首先抵达希腊文明遗址,从开始就展现人类古代文明至全至美,几乎到无可企及高度。巴特农神庙下,所熟悉古希腊悲剧、亚里士多德、维纳斯,再加上远处奥林匹亚,几乎把人类最健全生命方式铸造完满。能看到这些踪迹已是万幸,谁知,又拜见比这切更早千多年克里特岛上米诺斯王朝和荷马史诗中迈锡尼!如果说,古希腊悲剧与中国老子、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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