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女教师怯生生地问：“这花，谁种
？”
村长说：“尼姑。都不知道到哪里去
，留下这
多花。”
两位女教师眼睛发亮，也顾不得乡民看她们，只顾弯腰看花，嗅花，还伸出手指轻轻地拨动着花。在她们身后，村长指挥着村民们开始打扫院子和屋子。
“那些尼姑来时候，也和你们样年轻。”乡长对女教师说。
“也和你们样好看。”位大婶笑着说。
庵坍塌泥墙不同，吴山庙黄墙前年刚刷过，显得比较精神。泥墙、黄墙，再加上那些白石、青石，几种颜色，标示着乡人们公共去处。此刻，只有黄墙最热闹，最通俗。其他几种颜色，太深奥。
四
尼姑庵有动静。
两个年轻女子，由乡长陪着，向那条小路走去。他们前面，村长领着两个年轻农民，撩拨开齐膝苇草，算是开路。那两个年轻农民边上，还有个挑工，挑着两个大箱子。这两个大箱子，自然是那两个年轻女子。
走到尼姑庵歪歪扭扭木门前，村长从衣兜里掏出把大钥匙，去开那把锈得掉渣老铁锁。摆弄半天，木门吱吱嘎嘎地推开。村长吩咐两个年轻农民：“先打扫出个能下脚屋子，再全部清扫遍！”
墙要补，屋要修，上课桌椅讲台都要做，村长和乡长商量后，找来乡里木匠、泥水匠和石匠。那个陪着潘木公到山南镇去年轻石匠也被叫来，他看事情太多，时忙不过来，就把自己刚拜师不久潘木公也请出来。
潘木公出场，事情就要做得像样点，乡长特意还拨点钱。
不久，另外三位女教师也陆续到。走廊墙上，挂个手摇铃。以后上课下课，都会听到铃声。
潘木公边干活边东张西望，却很少说话。他细细地看
乡长看到后面跟来十几个农民，就转身对大家说：“这里要办个小学，这是两位老师，以后还会来三位。你们起帮着打扫吧，今后家家户户孩子都要到这里来读书！”
村民们点头称是，眼睛只盯着两位女教师看。两位女教师非常害羞，低头转身躲着大家目光。她们，漂亮得让人张大嘴说不出话。
女教师跟着两个年轻农民跨进道门坎，进入到里院。这下，轮到她们张大嘴说不出话。满满几垄鲜花，整整齐齐，半嫩黄，半浅紫，开得蓬勃而娇艳。
乡长、村长也跟进来。乡长说：“门关那久，也没有人看见，也没有侍候，花怎还开得那好？”
村长说：“花这东西，躲人。离得越远，长得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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