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嫣醒两次要水,姜峥都立刻端温水来喂她。
快要天亮时,姜峥刚有丝睡意,迷糊间感觉俞嫣咳得更厉害些。他又次将掌心覆在俞嫣额头,却被掌下温度惊得立刻睁开眼,见俞嫣眉头紧蹙,眉眼间尽是痛苦。
姜峥赶
长公主甚至在俞嫣胳膊上拍巴掌,也不能解恨。
俞嫣蹙着眉哼唧两声,立刻让长公主心疼得塌糊涂,俯身去抱女儿。长公主哽声:“不打不打,赶紧给好起来!”
俞瑞和俞珂伸长脖子去看俞嫣,满脸关切和心疼。
天黑之后,俞瑞和俞珂先回家。长公主却没走,留下守着女儿。
到下半夜,姜峥又次劝:“母亲去歇着吧。守着就好。您也要注意身体,酿酿也不想您这熬身。”
俞嫣拧着眉,很想骂他。
他怎能这样呢?会儿喊她醒过来和他说话,会儿又让她睡觉。奇奇怪怪。
傍晚时,长公主大家子匆匆进宫。
长公主脸色发寒,宫人纷纷退避。
姜峥起身相迎,低声道:“母亲,酿酿现在睡着。”
驱寒汤。
她倒是喝。
下午,太后和皇后离去。姜峥将宫婢屏退,独自守着俞嫣,让她清净地睡着。
可是她并没有睡好,睡梦中时不时咳嗽。
姜峥听着俞嫣咳嗽声,有不祥预感。
长公主这才起身,将要出去时,她将目光落在姜峥身上,问:“你伤如何?”
“小伤,不碍事。”
长公主回头望着俞嫣,道:“夜里有什事情立刻叫。怎直咳……”
姜峥应下。
夜深人静,姜峥在俞嫣身边躺下,将她手握在掌中。他虽合着眼,却直没睡。
“你怎照顾她?”长公主劈头盖脸就是指责。
“是小婿错。”
长公主瞪姜峥眼,快步进去看女儿。俞瑞和俞珂跟在长公主身后进去。
璧琴倒是没来。她有孕在身,外面又下雨,实在是担心她有个什闪失,长公主没让她来。
“你傻不傻啊!”长公主在床边坐下,瞧着俞嫣发白小脸,口中说着指责话,眼睛却湿个透。
他弯腰,轻轻抚去贴在俞嫣脸颊上缕发,低声问:“还没睡够吗?睡够就醒醒,和说说话。”
其实,旁人交谈有半飘进俞嫣耳中。她听姜峥话,很吃力地睁开眼睛。
姜峥见她醒,眼中立刻有笑,又见她双唇颤动,立刻附耳靠过去,去听她微弱声音——
“青序……”
“在。”姜峥将吻落在俞嫣唇角,近乎呢喃般哄着她:“没事,好好睡觉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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