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琼懒得听她废话,直接将她拎起来,又将她颤抖的身子翻过去,推伏
说到这个,赵琼心里又不大乐意。太后也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让他每次抄一遍道德经,晨时亲自送过去。这是把他当三岁孩童不成?
赵琼站起身,烦躁地往外走,经过躺在地上的一个花瓶时,又踢了一脚。从桌上掉落下来幸免遇难的花瓶,终是在他这一脚下碎了。
林宜嘉望着满地的狼藉,心里堵得慌。
当这个太子妃之前,她就知道赵琼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从来不在意他是不是花心,她也根本不想把心思花在他身上,只想要权利地位。
可是真正当了这个太子妃,近距离地接触了赵琼,她心里越发觉得荒唐。这样一个人,真的能顺利登基吗?就算他能穿上龙袍,江山落在他这样的人手中,又真的能安然吗?
一边犯迷糊一边等姜峥。姜峥走前与她说过,许是要很晚才会回来,让她不必故意等着。子时过半,姜峥还未归。俞嫣软绵绵地打了个哈欠。
算了,反正已经超过一个月了。他爱回不回。
俞嫣抓了姜峥的枕头抱在怀里,翻个身面朝床榻里侧,睡觉。
抱着他的枕头,让他回来没枕头用。哼。
夜深了,东宫里却亮了灯,伴着些许吵闹。主殿里,一片狼藉。赵琼黑着脸坐在一把交椅里。殿内的宫人或立或跪,无不低着头,连喘息也不敢大声。
林宜嘉心里又堵、又慌。
翌日清晨,赵琼带着亲信模仿他笔迹写的道德经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已用过早膳,正在御花园中散步消食,不在殿内。赵琼坐下,等候着。
宫婢秀珠端着茶水进来,毕恭毕敬放在赵琼面前,便退了下去。
赵琼的目光落在秀珠的细腰上。他站起身,跟着秀珠去了偏殿。当秀珠发现时,眼里立刻浮现了慌张。她几乎是瞬间跪下去,颤声“殿下放过奴婢,不要再……”
林宜嘉从外面进来,扫一眼被摔砸过的殿内,眼底浮现几许厌恶。她很快收起眼底的情绪,款步走进殿内,至赵琼身边。她忍着厌烦,拿出温柔端庄的样子来劝“殿下无需如此动怒。圣上虽说对您训话,可那也是因为您是太子。若是别的皇子,圣上又怎会如此上心?”
林宜嘉暗中提醒了他太子的身份,这是唯一一件让赵琼高兴的事情。果然,他的,bao怒稍得缓解。赵琼抬起头看向林宜嘉,突然说“他怎么还不驾崩?”
林宜嘉吓了一跳。
赵琼也愣住,知道失言。
林宜嘉压下惊骇,不敢提及太子的胡言,只道“时辰不早了,殿下早些歇息。明儿个一早还要去给太后请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