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峥轻笑声,温声:“好,你不必撒谎,切照实说即可。你觉得怎样舒心就怎做。”
俞嫣沉默片刻,开口问已是别问题:“哪个公主?”
“什?”
俞嫣蹙下眉,才问:“如果当初你高中,要娶公主是哪个?怀荔?怀湘?”
姜峥沉默片刻,才说:“怀珍。”
俞嫣也反应过来,宫中宫婢与内宦随处可见,她立刻将手放下,又噙着几分不好意思地假装理理裙摆。
姜峥微微笑着,抓住她摆弄裙摆手,握在掌中。
俞嫣轻轻去挣,换来反而是姜峥长指越发紧握。
“乔大人也很有才学。”姜峥只是这样说。
俞嫣可不愿意再想什乔大人。她先用眼角余光瞥眼正好经过长队宫婢,再偷偷看向两个人握在起手。
暄两句别过,带着俞嫣继续进宫去。
两个人往前走,踩着宫中四通八达甬道。俞嫣仍旧琢磨着姜峥和刚刚那位乔大人对话。
那位乔大人年近不惑,却是与姜峥同届考生,也是那年状元郎。俞嫣从刚刚两个人闲谈得知,姜峥当初曾和他起入翰林,不过当初姜峥在翰林没待多久就被父亲带去军中,而那位乔大人如今早已出翰林,步步高升前途似锦。
乔大人向姜峥道新婚喜。姜峥向他道高升喜,乔大人语气谦虚,言下之意似乎有姜峥相让之谢。
官场人说话弯弯绕绕,俞嫣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会错意。
俞嫣对怀珍公主并没有太多印象。只记得怀珍公主五六年前便远嫁。
俞嫣敏感地捕捉到姜峥回答前短暂沉默,她沉声:“你本不想说。”
本就是风寒后微哑嗓音,俞嫣声线放沉,更明显。
姜峥哑
私下里亲密些尚且局促,这样光明正大相握似乎更让她心中惴惴。
俞嫣缓好会儿,才明白心里情绪并不是惴惴不安,而是害羞怦然。
承认自己害羞,实在是需要勇气。
姜峥忽然道:“如果皇后问你这几日是不是和同食,你便说有。”
俞嫣皱下眉,不情愿:“定要撒谎吗?”
姜峥瞥她眼,知道她心中疑惑,主动道:“乔大人谦虚。”
“真只是谦虚?”俞嫣好奇追问。
姜峥沉默片刻,似有顾虑。不过他最终还是如实相告:“那年若高中,有可能会尚公主。”
俞嫣微微睁大眼睛,惊讶地往前迈出步,双手握住姜峥手腕,追问:“你真把状元位子让出去?”
姜峥望眼她那双明灿潋波眸子,视线徐徐下移落在俞嫣握过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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