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教
。”秦广林自感觉良好，梗着脖子抢功。
“你俩教，你俩教。”
秦妈顶着
头
秦广林跟何妨小声闲扯着结完账，各拎袋子菜，挽在起踏着夕阳余晖往家里走去。
影子在他们身后拉得长长，连在起斜映在地上。
……
安雅三岁时候，已经会打酱油
。
当然，是在老街那边，到潘叔便利店打，仰着头奶声奶气地喊：潘爷爷，酱油。
“你……”
“什
？排队！”
“……”
秦广林瞪眼，胖脸显得更凶，配上身材威慑力十足，男人蔫儿蔫儿转头，离开这里跑到另个柜台队伍里，不少人望过来让他有些尴尬，倒是老实排在后面。
“好威风啊。”何妨挽着秦广林胳膊低声笑，心里是满满安全感。
秦广林提着萝卜安慰自己，回来发现有个瘦瘦巴巴年轻人若无其事站到何妨推车前。
“嘿，哥们儿，排队去。”
未等何妨说话，秦广林就两步迈过来，摆头开口。
“你谁啊？”
“说，排队去。”
然后头发已经花白潘叔就会乐呵呵地起身去找酱油，顺便从柜台上拿个糖递给她，再看着她迈着小步子屁颠回到家，才从柜台下面拿出账本记上——那块糖当然是不会记，等月底再找秦妈块儿结算，平日里街坊们没带零钱都是这样记。
秦广林教秦妈无数次用微讯扫码，秦妈老担心自己钱消失不见，就是不肯用，至今还直用现金。
秦广林站在窗口看着小屁孩儿颠颠抱着酱油回来，过去门口迎接，抱起来狠狠亲两口当作奖励，然后跟何妨炫耀自己女儿厉害。
“女儿很独立，这叫教女有方。”
“还不是教？”何妨嗤之以鼻，这货会教个屁，天天就知道惯着。
其实胖点也有好处，起码吓人。
“你知道刚刚想起什吗？”她问。
“什？”
“釜山行里那个胖爸爸。”
“嗯……要是他们突然全变成丧尸，肯定能扛着你冲出去。”
秦广林重复遍，近两百斤身材戳在那儿，胖脸上笑容敛起来，颇有点满脸横肉样子，何妨抿嘴笑着没说话，伸手接过他手上装萝卜袋子放车里。
男人瞅瞅两人，再看看秦广林这个胖子，有点怂，半尴不尬地往后退两步，又重新站到何妨身后，表示让步。
何妨身后原本是个老太太，刚刚想露出笑容脸上转眼变得更加气愤，
“排队……这两个字意思很清楚吧？”秦广林疑惑地瞅着他，不明白怎会有人这厚脸皮。
真就理直气壮不要脸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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