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也许一个不慎,就会被碾得粉身碎骨,无处生还。
可当他回忆起来,却发现自己早在知道季旸的事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停止过这样的想法。
“有意义的。”赖秋彤背对着他们,声音微颤,语气听上去却像是带笑的。
“他那么好的人……不应该只被我一个人记住。”
赖秋彤收起在手里把玩了许久的女士烟盒,指尖残留着淡而独特的白桃香。
最后一句,季秋问得很小心。
要是对方拒绝,他们也是毫无办法的。
可是有些事情必须要有人去做。
不能大部分人都这样说,就忘了它原本应该有的样子。
“会,会很危险吧!”许一树听见他们这么说很是吃惊,“我们才几个人,而且我们……”
不管怎么样,总归是不用受那样的煎熬-
晚饭草草解决,赖秋彤靠着墙,向许一树表明了最终的来意。
毕竟这个男生太容易被看透了,又没什么城府,之前的担忧这时才卸下,对他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抑制剂自身也有问题?”
“会吗?”许一树说,“我每个品牌的抑制剂都查看过,确实没有发现明确的禁忌症……”
几人沉默了一会儿,许一树莫名紧张:“怎么了?”
是曾经存在于自己身体里的味道-
第二天季秋抽了空拿了好几支取样器送到美院,才火急火燎地回来上课。
等公交的时间长了点,季秋到教室的时候刚好上课,A班学生对于他来蹭课这
我们……终究只是一群学生啊。
季秋的心还悬着,听见这句话,难得地叹了一口气。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在问完相关问题后话就一直很少的梁言忽然开了口:“这的确是风险很大,又有些不够理智的事。”
他说,我们的力量太过渺小,如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梁言挑着把KB关于3.0抑制剂临床试验的事说了,成功听到对方传来吸气声。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只能确定他们的产品并不是对所有Omega的发情期都有效,甚至于有些像我们这样体质的人,要是反应再严重些,可以说是致命的。但KB似乎知道这件事,却并不打算理会这一小部分Omega,只是想加速研发上市。”
许一树再迟钝也反应过来:“那你们想什么做?”
“目前类似体质只有言言一个人。”季秋说,“一个人的数据是说明不了任何问题的,KB更不可能因为一个人去推翻先前所有的研究。”
“但运气比较好的是我能拿到不少信息素取样器,可以多搜集一些样本,再出击,会好很多。你愿意……加入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