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远远地看过去，看见程澄
眼睛都笑得弯起来，时不时还要朝自己招
招手，说着什
。
周围有儿童嬉戏声，也有老人坐在旁石凳上拉二胡，因此谢洵没听清。
“你说什？”他终于声音大
些，朝他方向问道。
程澄还在笑，手上捧只小小水鸟。
谢洵终于听见对方话。
在江边逛着，这天是工作日，人并不多，现在会出现在这里，多是些悠闲散步老人，或者带着小孩家长。
江上缓缓驶过年代久远旅游渡轮，上面彩灯还没亮，挂着花花绿绿宣传语。
“这种渡轮
知道，就是用来坑外地游客。”程澄跟谢洵有搭没搭聊着，“小时候还上去过，无聊得很。还不如在江边走走好。”
谢洵有时候会回两句，有时候只是做个安静听众。
聊会儿，程澄心情好像很不错，甜筒没吃完就往谢洵手里塞，去逗码头边水鸟。
“说——”
“你要是再不吃掉——”
“冰淇淋就要融化啦——”
谢洵看着程澄飞奔过去。
他望着对方，也在这样悠闲时间里想着。
他向来惜时如金，也曾经觉得人生与灵魂都会腐烂，因此要向上，要珍惜。
但他现在终于有些不同于以往答案。
原来人生和灵魂皆可挥霍，反正从来跑不过时间，那不如就寻个愿意陪自己起虚度人，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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