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没等谢洵说话，先开
口，“你到哪里？”
“还有二十分钟，
在赶回来。”谢洵
背景音换成嘈杂喇叭声，听得出现在路况并不太好，然而他语气依然沉稳宁静。
“谢洵。”程澄没管那些，试探着说，“你想对好
？”
对面明显怔
下，随后立刻说：“当然。”
“你等回来，很快。”他道。
电流声时强时弱，像带着上帝视角怜悯叹息。
“您应该知道，你是在原世界身陨人，能被选中本就比般人幸运太多，更何况您继承角色其实并不算差。”AI声音冰冷，像是不明白为什程澄会有这样想法，“您为什还不满足呢？”
“……”程澄忽然觉得自己跟个没有人类情感机器聊这个就是徒劳，他嗤笑道，“你们拉进来时候，也不过是强行颁布任务。真每个宿主都心甘情愿吗？真所有事都在你们掌控之中吗？”
程澄说完这些，倏地脱力坐在地上，觉得跟系统多说句话都是浪费力气：“所以你赶紧滚吧，累。”
AI似乎还想说点什，程澄冷冷地怼个“闭嘴”个“滚”。
系统毫无波澜：“那只是让宿主知道任务必要性和严重性。”
程澄气得笑，几乎是用种愤恨语气吼道：“好，就算要绑着这个所谓判定过年也好，也不需要你这个所谓‘引导者’！”
这次，对方沉默时间终于长些，电流声穿过脑海，让程澄浑身都不舒服。
“为什非要这选择呢？”
“好好享受现有切，主角现在对您也言听计从，不好吗？”
程澄对着听筒笑下：“那——”
他
过不知道多久，程澄蓦地感觉身体轻。
明明没有任何变化，但他就是能感知到，那个烦人013终于离开。
他手忙脚乱地撑着身子站起来，急急忙忙去找手机。
万呢，万呢？
由于动作太猛，他脚下个没站稳摔在床上，程澄没在意，直接拨通刚才电话。
“不要，不要你这个烙印。”程澄跟它相处时间也不短，从它语气中也窥见些许端倪，“而且你刚才意思是说，除不掉年以内任务，但可以除掉你。”
“宿主，如果没有，说不定哪次你不小心再触发……”
“你哪次有提前提醒过？！”程澄语气前所未有认真，“所以说，就算后面时间里不小心触发，难受痛苦也是事情，但你——”
“现在从脑子里滚出去。”
长久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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