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窃窃私语声音大些,程澄把那杯酒举起来:“你自己不检点,自己犯错,结果后来妈怀孕又不敢承认。”
“后来她把生下来,人没,你边松口气,边又觉得丢人,可边还非要从外婆这里抢抚养权。
“原本觉得今天白天婚礼已经算给你面子,你要用姓程这点来办个酒会,不管,不来就是,结果你为什还要拉着外婆敬酒?你要敬什?敬她时大意,让你潦草地对这多年吗?”
他直接将所有家事公之于众,程焱面上早就挂不住,程澄嗤笑下:“所以,不管怎说,这杯酒不应该是你们两人喝。”
“——来告诉你敬什。”
“替?”程澄听都觉得好笑,“你凭什替?”
“就凭你还是程焱儿子!”
身旁还有其他人看着,还有些自己邀请商业上合作伙伴,程焱提高声音道。
“你爸爸想要敬酒,也应该接才是。”祁蓉拍拍程澄肩,不想让他发脾气,也在暗示他不用替自己出头,她能应对。
祁蓉这是想给大家都留点脸面。
照顾他也不容易,敬您杯——”
“外婆!”程澄看到这幕,赶紧快步走过去,“对不起啊,刚忘给您说不来酒会,不然你也不用等到现在。”
祁蓉看见他,原本敷衍笑才真诚点:“没事,小澄今天结婚太忙,知道。”
程澄从未跟祁蓉说过自己要来酒会,祁蓉也从未说过要等他,这来回祖孙两人算是探个底,都明白对方意思。
看见程澄身旁谢洵,她也意味深长地笑着打招呼:“谢先生。”
然而程澄不在意,只觉得程焱强行敬酒模样实在令人厌烦,装作大家族装模作样虚伪也实在好笑,干脆拉着谢洵挡在祁蓉面前:“那来接就行。”
程澄直接拿过程焱手里另杯酒,故意扬起音调,让周围人都能听见:“爸。”
像是要知道发生什,程焱面色变得难看。
“知道你直觉得出生是丢你程家脸,”程澄看着他笑,“可你也不自己想想,你自己有没有脸?”
程焱脸完全黑。
谢洵礼貌地点点头,应声。
程澄转过头,皱眉看着程焱。
他目光里完全没掩饰攻击性,程焱今天白天就在他身上栽个跟头,现在看见这样眼神,蓦地怔。
那个原本唯唯诺诺人好像真消失。
“你这是什眼神?”程焱看得心头火起,“你自己婚礼酒会不到场,这才替你敬杯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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