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刚刚工作没多久,他是们夫妻俩独生子,们给他买个车代步,但他偏偏说,他毕业,就该赚钱开始孝敬和他爸,不该再要们东西,让和他爸没事干把那车在出门玩时候开,他自己坐公交,省钱还方便。可钱是省下,他却死在那天公交车上,你知道们培养个孩子长大有多不容易吗?你知道吗?”
“家马丽才十四岁,今年她才十四岁,她人生连开始都还不算,她胆子那小,什都害怕,怕老鼠,怕蟑螂,怕蛇,更怕疼,她死那刻得多痛苦啊?她多疼啊?”
“老公就是那辆车司机,他每天早出晚归,为养家糊口,几乎全年无休,在那辆车出事之前,他应该已经快有两三年没外出玩过,们两口子原本计划着,等到下年就去泰国玩玩,既算是放松休息,也算是纪念下们结婚十周年,可就是你,让们十周年,从此成为妄想!”
……
李故最终是没有上诉。
是群。
粘稠液体与打碎后稍有些扎人壳子顺着他脑袋流到他脖子,他不用回头也知道,自己这是被堆鸡蛋砸。
在鸡蛋砸来后,他背也被人攻击。
攻击明显是个女人,对方边用拳头砸他,边哭诉道:“人渣!人渣!家姑娘造什孽,她才只有十八岁啊,你为什要拍她?为什你这样人渣能够在别世界活下来,家姑娘却廖无音讯?”
女人也是有力气,尤其是个爆发中母亲。
不是因为法院安保人员到来太晚,而他身旁跟着狱警人数太少,双拳难敌四手,就算最终朝半空中放枪,也没有办法制止这些几乎像是陷入癫狂般受害者家属,使得他被打住院。
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就算上诉也没有用。
李故原先是讨厌自己现今无论做什,就连上厕所,身后都得跟这两个狱警这件事。
可此时手被拷起来他却万分感谢自己身旁有狱警,因为女人在打他没两下后,就被狱警给隔开。
可还不待他庆幸,他就看到女人身后那乌压压,刚刚在陪审席所坐那些人朝他齐扑来。
耳边声音从这时起开始此起彼伏。
“家老婆子这辈子连杀鸡场面都不敢看,家乖孙孙会用自己压岁钱给路边流浪猫狗买吃,他们都是好人啊,他们只不过是放学做个公交车回家啊,可为什你这恶人到现在都还活着,为怕你穿越,以后还得让你继续活着,家老婆子和乖孙孙却只能永远长眠于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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