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严锐之轻轻提起嘴角，掌心蹭
蹭贺年
脸。
他靠近些许，嘴唇贴在对方鼻尖，在贺年睁大眼睛中又吻
下：“但
确有改变。”
“如果你觉得难受……”贺年声音还哑着，“不该说那些，会给你时间，只是下子看到他太急才……”
“知道。”严锐之音色趋于平静，“不然今天也不会去。”
“之前不是不想告诉你，是觉得……”他这次没有用手盖住脸，没有侧头看向别处，而是目光不错地对他对视，“其实没那
自信，很怕好不容易踏出步变成假象，怕抓不住，怕留不下。”
“太久。”他说。
他小狗没有再流眼泪，只是红着眼睛抬起头来，定定地看他。
“太久,”严锐之很轻地叹口气，“完完全全相信个人感觉……太久没有过。”
他伸手碰碰贺年脸,摸到点未干泪渍。
那居然是为而流。
有几分钟时间里,严锐之头脑片空白，甚至忘该怎思考。
他看着贺年在自己面前流泪，在酒店门口沉稳英俊、或者愤怒冲动都消失不见，只剩只在风,bao天里走失小狗,浑身都被浇透,只剩下双不知所措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
严锐之觉得心又酸又软，闷闷地,只知道叫他，然后说，你别哭。
“……不是没有想过告诉你。”
他不是没有想过对方说问题。
“不想再打破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生活。”
贺年听连忙道：“——”
“明白你要说什。”这次严锐之却没让他说完，主动打断道，“但其实今天之后——或者说在这之前，就已经有预感。”
“不管今天会不会出现
他想。
严锐之也抱着膝,蹲下来,两个人在玄关面对面。
“之前说,想让你给点时间。”严锐之终于找回头绪,很慢地开口，“当时想是……要自己解决——”
他抿抿唇：“明白遇事有些逃避，所以当时才会……拒绝你。”
“真没有要让你说这些意思！”贺年都来不及哭，立刻急急地说道。
可每次临到开口时就发不声,即使已经有改变,也许潜意识中还是想要逃避,还是害怕对方会因为自己离开,因为带着暗色过去，最后连好不容易得来温暖也抓不住。
就算他自己也知道，贺年真跟其他人都不同。
可是啊……
严锐之微微蹙起眉。
他眸子有些空,明明在跟贺年对视,却像在遥遥望着自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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