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锐之听闻这句话,没什表情,只是心里很轻地嗤笑下。
大概在对方眼里自己做什都是错,断关系就是无情,出人头地后不闻不问就是傲慢,他漠然地看严学眼:“如果说不想管,那你是不是又要骂冷血?”
严锐之刻也不想多待,迈步就往停车场走:“回头会叫人把钱打给你,其余事,你来找多少次也没用。”
可是严学身形比他高壮,眼看又要过来拦住他,严锐之眼神冷,低声斥道:“你再敢碰?”
没想到这句话也激怒对方,严学本就心里压着火,闪身就要阻止:“你以为稀得碰你?你这个——”
他只觉得兴味索然,抽身离开:“你要是只是想过来嘲讽两句——”
“等等!”
严锐之手下被抓住。
像是受惊,他第次露出无比厌恶神情,条件反射地想要抽回手。
可是严学有备而来,抓得很紧,严锐之只觉得愈发厌烦,用力甩开,怒斥道:“严学!”
严锐之甚至没皱眉,只是镇定地扫来人眼。
“你没事也不会来这里转吧。”他收回视线,依旧看着篮球场上奔跑学生们。
“对,就是想来碰碰你,”对方声音有些粗哑,是长期抽烟所致,“没想到还真能遇见。”
严锐之其实不觉得遇见自己亲哥哥是件多令人烦躁事,可想到贺年等会儿就要过来,忽然就不想多留。
他下意识不想让贺年看到这些。
话没说完,后面声音忽
“爸生病,化疗做到最后周期,接下来就是——”
严锐之终于把手拽出来,他身旁没有其他人,但毕竟是在家属楼附近,不想失态,只是冷冷地说:“所以这是你来目?”
严学凶戾脸上终于有些不样表情。
“这几年你来找过多少次,要是工作出事要是别,”严锐之平缓下呼吸,“这次呢,是想要多少钱?”
如果按照常理,严学这样人应该是乞求方,可他从出现到现在却没有点示弱意思,甚至眼神里依然带着轻蔑:“严锐之,你还是直这傲慢。”
想到这里,他脸色还是微微沉下来。
好像这才是对方想要看见表情,继续说:“你时不时就来学校,是在后悔当年为什要退学吗?”
“严学,”严锐之只觉得可笑,“想考上就考上,想退也是自愿退,你当年落榜是不是还要怪抢你名额?”
严学脸上更难看:“你真是忘恩负义。”
听见他这说,严锐之冷冰冰地抬眼看他:“也这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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