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就只剩一点未尽的月光了。
算了。
严锐之闭上眼的时候想。
既然贺年今天这么卖力,也不在乎自己伤口,就随他去吧。
一会儿呆。
等他重新回来躺下,贺年果然已经闭上了眼。
严锐之掀开薄被,看着对方半晌。
贺年眼皮还轻轻抖动,一看就是在装睡。
严锐之看得有趣,一时间还在思考,如果现在戳穿他,贺年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
是装模作样地耍赖,黏着他说没力气了不想去隔壁,还是借口客房太冷,好不容易暖好了,懒得过去。
或者干脆就咬死不承认,直接说自己是真睡了,现在迷迷糊糊的答不出自己的问题。
好像哪一个可能在贺年身上都有可能发生。
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做。
这张床足够大,严锐之躺下,与他盖上同一张薄被,伸手关掉了落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