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察觉到是谁以后,对方才瞬间收回近乎可怖的视线,好像连呼吸都暂停了,只怔怔地看着来人一点一点地走近自己。
“老季。”
陆安和在他面前站定,对他伸出一只手,想将他拉起来:“怎么之前不告诉我。”
他的话很模糊,不知道是在问“为什么在考核前不告诉他自己易感期的事”,还
不过一天一夜而已,自己再走到这里时,心情竟然会有如此大的颠覆。
可他没法在发现这件事后还能装作一无所知地与对方当朋友相处,如果今天不是结业,说不定自己还会缓一缓,换一个天时地利的时间再慢慢说开,他等不了,这是最后一天了,要是自己不现在解决,那么季萌会不会抱着遗憾一个人去边区,然后他们便一直错过,错过到两人放下这一段看上去荒谬无比的想法和心动。
那会有多可惜。
陆安和这样想着,鼓起勇气走进大门,穿过长长的走廊后,终于在自己待过的地方,隔着一层玻璃门看见了对方-
季萌看上去好像比自己更难受,他背对着自己伏在沙发上,双手颤抖地抱着沙发一角,仔细看过去,地板上甚至还有滴落在上面的汗水。
跑,一边在通讯器里说:“知道了。”
“行了行了我就说到这里,别的我就管不了了。”叶凌在那头笑,“毕竟我们吃人嘴软啊。”
“要是以后有机会还给你带零食。”陆安和挂了电话,开始全力奔跑-
alpha在什么情况下易感期会提前呢?
陆安和边跑边想。
在看见他的这一瞬,陆安和忽然就理解了一天以前,站在这里的季萌的心情。
他刚想敲门进去,可手刚碰到玻璃,隔离室的门就被无声地推开了。
可能是季萌来的时候没注意,竟然连门都忘了锁。
伏在沙发上的人似乎都没有注意有人进来,直到陆安和落了锁,发出清脆的响声时,对方才猛然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来人——
两人四目相交的那一刹,季萌还没来得及收回防备的眼神,看过来时甚至带着一抹冰冷的狠戾。
以前的学校里自然也教过这类的生理常识,大部分是为了让alpha自律,不要被自己的生物本能打败用的。
当时课上说,也许身旁有omega,也许因为愤怒,也许因为情绪的剧烈波动。
后来生理老师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有些alpha,在与自己有性冲动的对象相处时也有提前的可能,有时候并不局限于alpha。
他觉得答案近在眼前了。
陆安和一秒也不能等地来到自己早上才刚刚离开的地方,毕竟都结业了,基本不会有人往这边走。